姜意在车内看两个男人在路灯下颀长的身影愣。
独属于上层人的疏离感再次袭来,仅仅隔着层玻璃,却觉得离贺岭好远。
猜着他们今日又商谈多少个亿的项目,猛地打了个喷嚏。
伸手拿纸巾擦鼻子时,贺岭已与人道别,来开车门。
“怕你在家孤单才带你来。”贺岭对上小姑娘幽怨的眼神,以为她等太久,心里不爽快。
又将手臂间搭的西服外套盖到她身上,“下回还是在家等?”
她何尝听不出男人的妥协。
“愿意陪着先生。”姜意拉他的手,嗓音温柔。
“感冒了?”贺岭坐过去,揽上她的腰,吩咐老陈叫医生去景山天境等着。
女人有气无力的点头,脑袋有些胀,靠在男人肩头,怎么看怎么委屈。
安慰地摸摸她的额头,又让车提到最快。
“一点点难受而已,先生不用担心。”
在贺岭脸上,看到他因自己引起的情绪波动,姜意安安心心闭上眼。
到家医生开了药,服下后便睡,再醒来已是凌晨三点。
身边没有贺岭,于是起床去书房寻他。
男人深夜还在通话,冰冷的态度,咬字清晰,“身为贺家人,我不觉得我有什么问题。”
戴女士叹气,“可你总该给他一条退路。”
“您没想过我有没有退路。”贺岭灭掉手中的烟,听到门口止住的脚步声,压低声音。
“血浓于水,你何必这样执拗。”
“笑话。”贺岭没耐心,强忍着想要挂断的冲动说完,“这件事以后不想再提,没有别的事,求您别联系我。”
原本就淡薄的母子关系,变得愈紧张。
戴女士自知理亏,不再言语。
贺岭唤了一声进来,丢开手机,下一秒看到门口探出一个脑袋,唇角浮起上扬的弧度。
莫名的来了好心情。
姜意穿着肉粉色吊带睡裙,手中攥着水杯,小步来他身边放到桌上,“我好些了,先生还不休息吗。”
“邀请我?”
贺岭的一句话又让她脸红,娇滴滴说了句没有,蚊子哼似的。
沉默半晌,姜意还是忍不住问:“针对戴家,先生是不是也不好过。”
“都听见了么。”贺岭没怪她的意思,直接拉来腿上坐。
纤薄的睡裙撩到腰间,西裤与她只隔一层蕾丝布料,手掌自然地覆了上去。
“嗯。”姜意圈着男人脖子,睡眼惺忪的。
“小事,不用管。”
贺岭将她翻过身去,按在书桌上。
姜意上半身紧贴着桌面,耳朵里是解卡扣清脆的声音。
细长的手指恰到好处的照顾她,以至于很轻易就让男人得逞,进来手握她的腰窝。
姜意不敢碰他桌上的文件,紧绷的手指不知往哪儿挠,哼哼唧唧的扭着腰。
男人享受地看她白皙的后背,突然抓来她的两只手,并在一起拿皮带绑住。
“先生……”喊他时,多了求饶的态度。
贺岭脑中持续充斥着女人的哭腔,品出她不是要反抗,更照顾她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