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到御山别墅,厨房里的醒酒汤被齐嫂端出来。
盛好放在男人手边,就听他问:“她在家做什么。”
“太太回来在书房待了很久,晚饭后炖了醒酒汤,又回趟家,两个小时不到就来了,一直在房间里。”
齐嫂实话实说,思考是否还有疏漏,再补一句:“似乎带了画回去。”
“嗯。”贺岭摆摆手让人走了,喝完便上楼洗漱。
到房间里看床头亮着一盏小灯,女人蜷在床上,背对着他的方向,躺下把人抱过来。
微弱的暖光下也能看清她鼻尖泛红,眼睛那一圈微肿,脸颊也是红的。
不知道怎么又哭,是因为他回来太晚?
似乎生了场病后就更娇气,对他多了些依赖。
贺岭捧住女人的脸,吻在她眉间,听怀里的小东西轻哼了一声,又无意识的伸手抱住他,拿他当枕头。
索性就让她怎么舒服怎么来。
——
翌日清晨,姜意还在睡,只听见一阵窸窣的脚步声,没放心上。
再睁眼是被闹钟吵醒,拖着疲惫的身子起来,到楼下才听齐嫂说贺岭回来过,喝了她做的醒酒汤。
姜意也不关心他是几点回的,男人突如其来的冷淡带给她的情绪,只在心口停了几秒钟。
看他也不像是长情的人,想要的都能得到,又会特别在意什么呢。
承诺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姜意心不在焉吃了早餐,启程去工作室。
昨晚通过旧友的引荐上国内知名舞者的助理,约好今日在对方的舞蹈室见面详谈合作事宜。
到了带上程安娴,驱车前往,路上手心都捏出汗来,太紧张。
助理交代过老师档期很满,只有课间的十五分钟,能不能谈成靠她本事,即便是有人推荐,也不能保证合作一定行。
姜意懂这一行的规矩,光靠普通的关系不行,得看你的来历背景,得评测你的圈内人脉资源。
对你满意,什么都能谈得拢,瞧不起你,再有钱也懒得搭理。
“谈合作,怎么感觉到您胆怯呢。”
“很明显吗?”
程安娴打量她,“很明显。”
强装镇定到舞房去,等了半小时,助理才得空进去找老师商谈。
姜意与程安娴在休息室,透过雾面玻璃能听到不轻不重的脚步。
“谈合作,谁的学生。”
“渝舞华俊教授。”
两人竖着耳朵,又听女人上挑的嗓音讲:“哦,老华啊,没跟我打招呼咯。”
姜意心里一紧,与程安娴对视一眼,起身迎接进来的人。
“你们好,抱歉,老师忙不过来。”
助理开门,只礼貌的站在门口,至于刚刚那位讲话的老师,已经迈步再进舞房。
“麻烦了。”姜意的失望比不甘更多,带着人走,步履沉重。
上了车又叹气,她看着手中捏紧的服装资料,扔回后座,“意料之中的事情。”
碰壁如同吃饭喝水一般常见,姜意动车辆,踩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