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掌柜的面前,“无妨无妨,带回去喝也不碍事。”
掌柜惊讶地看着时梧如同变戏法一样摸出两个罐子,心里愈发没底,这是藏在哪了,他可从来没有听过有人能隔空取物,难道这也是幻形烙印?不可能啊,只怕是哪个世家的秘密传承。
心下起了忌惮,自然也对这酒失去了兴致,多加推诿起来。
时梧也不劝,指尖轻轻一弹就起了盖,酒香瞬间就溢出来了,勾魂夺魄,勾得掌柜的眼睛都直了。他生平无其他嗜好,唯酒尔,可他向来自制力过人,偏爱却不偏执,闲暇时可放纵小酌片刻,沉迷其中就万万使不得了。
而这一刻他却突然奇异地起了一定要将面前这两罐子酒占为己有的心思。
掌柜的看着眼前笑眯眯的小女孩,心里起了寒意,索性直叹,“你这是都摸清了我的底细,摆的是迷魂阵啊。”
时梧被他逗得不行,清脆地笑出声,“瞧您说的,又没让您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说着将盖子阖上推至掌柜的面前,眨眨眼睛,“说句公道话,难道我的手艺还配不上?您又何乐而不为呢?”
掌柜心头触动,心下已然有了决断,却还是沉住气笑道,“我还得再想想,再想想,总得…看看如何安排。”
这笑和笑是不一样的,而话里的机锋也不过一闪而逝,时梧和掌柜的交换了一个眼神便愉快的结束了这顿饭。
事已办妥,又吃饱喝足,
再说上几句无关紧要的话,时梧也就顺势告辞了。
***
夏日炎炎,在整个东海城最为热闹的时节,突然之间风祁酒家多了一位神秘的大厨,初时敬陪末座、无人问津,到如今的声名鹊起、高朋满座,不过半月有余。
明明只是普通的食物,却生生凭借回味无穷的滋味和日益高涨的口碑,成为了风祁酒家的新头牌。
说起这位的拿手菜啊,那可就多了去了,海鲜的吃法有水煮虾滑、蒜香鲈鱼、酱烧墨鱼仔、脆皮小黄鱼。而平常菜色呢,有的喜欢瑶柱玉菇牛肉,有的喜欢葱烤大排,有的喜欢百花豆腐,至于那些各式卤味、则是香烤蒸炸不一而足,都颇有拥簇者。
近半个月来花样频出,可以说是吸足了眼球,虽然都滋味上佳,各有其风味,皆是不可多得的美味佳肴,但是每个人的偏好不一致。因而当日的菜牌到底是什么,那可真就全看运气了。
这厢午时,掌柜的颇有些焦头烂额,六楼的一位大人发了脾气,“连来三日了,就是没有花雕牛蹄筋,左一个托词,右一个借口,净知道糊弄人。我不管,今天无论如何我也要吃到!”
掌柜的心下郁闷,也不知道将这时梧弄进来是好事还是坏事,好事么自然是酒家的生意的确红火,较往日还要更上一层楼,只是这麻烦也着实多了不少,以往的客人可没有这么难缠。
只是客人尊贵,再难缠也
只好陪着笑脸,“大人,这可实在不是小店不想供应,这花雕牛蹄筋重要就重要在这酒上,真真是没有了。”原来这花雕酒可不是酒家供应的,而是时梧自己拿出来的。
本意也并不是供应客人,而是时梧给掌柜的贿赂,谁知道让嗜酒的客人误打误撞碰见了,就这样截了胡,掌柜的心里苦哇。
实在抵不过客人的蛮横,掌柜的有些狼狈的退了出来,小跑到时梧的院子找到她,还没开口又被截断,“说了一万遍了,没有。”这都是什么事,酒这种东西是说变就能变出来的吗,那都是时间的产物,一群酒鬼!
掌柜的拉着脸,连连唉声叹气,这可怎么办哟。
时梧笑了笑,斜了一眼掌柜的,“实在不成,您就割爱呗,之前送给您的应该还有剩吧。”
剩了一瓶半呢!掌柜的立刻就不抱怨了,那都是无底洞,他这点东西能够个什么劲,不能够,坚决不能够。
掌柜的当机立断决定死扛下来,咬死了没有,也不再打搅时梧,又匆匆走了出去。
时梧叹口气,这已经是这半个月来不知道多少次了。也怪她,因为美味值刷得比想象中顺利,一高兴就决定回报一下掌柜的,知道他嗜酒,就整了几道好酒烹饪的菜肴,谁知道呢!
平白多了这许多麻烦,闹心。
不过横竖外面有掌柜的扛着,他又舍不得自己那点家藏,那她也管不了了,做她的菜,刷她的美
味值。管他外面天翻地覆,她这小院的楼别塌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