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
众人看了邮件之后目瞪口呆,一个二个成了摸不到头脑的丈二和尚。
不过一想到这种大改台本的事情发生在梁丝桐身上,又觉得很正常。
离谱事若是出自离谱人之手,离谱便也显得没那么离谱。
于是大家纷纷感叹“梁导是懂娱乐圈流量的”、“梁导要是转型拍商业电影,绝对能跻身百亿票房俱乐部”、“不,梁导明明应该去某佩某江写狗血网文”……
“可不,”余弦工作室的助理更加不悦,挂在眼眶上的两个黑眼圈颜色愈发深了,她抱着臂埋怨道,“你们搓火儿(生气),我更搓火儿呢!哎,我家可住海淀啊,要不是因为梁导说今儿拍摄不能迟到,谁脑子不好使,天不亮就赶最早一班地铁,从西五环颠儿颠儿奔到北三环……”
“哈?”李锦道,“梁导是发了新台本,但是没说六点就要开始拍摄啊?!”
秦为:“昨晚刚发的邮件,你们没收到?”
李锦心里慌得一批——事实上他根本没有邮箱,百城君这两天一失联,他整条鱼像头被拧掉一样六神无主,台本一事还是从节目组的道具妹子那里打探来的。
他正彳亍着要如何回答,就听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邮件已收到。”
音调沉静如水,波澜不惊。
“神……柏……老板!”李锦回头,舌头都打结了,放下心的同时又激动不已,“您回来了!您这些天去哪儿了?您没事吧?”
百城向节目组和工作室的来人颔首致意,接着将众人往店内引,淡淡道:“无碍,找人而已。”
要找的正是夺舍后的“余弦”。
医院对垒之日,这把邪气无比的瑟消失得无影无踪,百城当机立断,找到正巧来京州出差的貔貅精皮特,一起掷了笔。
掷笔的“道具”,是百城发烧那日,陪着过夜的余弦曾落在书店的几根绫纱线。
可令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是,毛笔转了一圈,竟然横在空中嘶嘶地打转儿,没有落在任何一处。
他同皮特揣测了一番,认为要么是由于余弦曾穿的绫纱衫不够“贴身”,被寻之人气息不足,笔锋才无法落下。
而另外一种可能性也存在,并且可能性更大——绫纱衫本就是余弦原主的物件,掷笔的笔锋感知不到原主气息,是因为——原主的三魂七魄早已不复存在。
也就意味着,邪灵在夺舍之时……吞噬了原主的魂魄。
细思极恐。
进了书店,众人在休息区落座。
方才闹了这么大一处,大家不约而同都饿了,准备先祭了五脏庙再干活。
“喔,柏店主你说找人,我倒是想起一件事儿,”秦为把早点分给众人,咬了口包子,哈出一口香菇味的热气,“梁导这两天不见了,发微信不回打电话不接,只跟我们发邮件,说自己在闭关创作剧本。好嘛,拍摄进度这么赶,他还有那个闲情逸致,在邮件末尾写一句‘顺祝近祺’。”
“啥???”余弦工作室助理正喝着豆浆,差点没喷出来,“这唱得哪出儿啊?商量好的是吗?余老师也好几天没瞅着人了,忒奇怪!”
百城将早餐搁在手里,却没有吃,闻言不禁将喧乎柔软的包子握紧,又吩咐李锦给助理拿纸巾。
“余老师——”默了默,百城挑眉问道,“也失踪了?”
作者有话说:
皮特,老掷笔游戏工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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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逐渐浮出水面
ps:这章有点短,明天加更一章
就在他身后(加更)
助理接过纸巾,顺了顺气,倒苦水一样哗啦啦往外冒:“大家伙儿都不是外人,我就直说了,我在工作室跟着余老师全球到处飞,也有四五年了,感觉余老师这些天是越来越不正常。”
百城蹙眉:“此话怎讲?”
“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别对外说啊,余老师上个月在国外,出了场车祸。”助理道。
新鲜出炉的瓜,热腾腾的,众人一听,全都瞪大眼睛凑了过来。
助理回忆片刻,神秘兮兮地道:“大概就是从车祸那会儿开始的。当时余老师在采风,一边开着车,一边看到了梁导发的综艺邀约信息,然后可能是分了神,啪!车子怼到了路旁的隔离带。”
彼时的余弦应该不是原主,而是早已被邪灵所夺舍,这一点百城可以确定。
他猛然想起,邪灵消失之际曾留过一句话——“一千年了”——从这邪灵夺舍后出的《又逢君》《红豆》等等歌曲来看,他似乎已经关注了自己、关注了这家书店很久很久。
梁丝桐给邪灵发了合作信息,可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邪灵想来是过于兴奋,出了车祸。
早餐温热,百城却冒了一头冷汗。
助理接着道:“余老师伤得那叫一个惨烈,全身粉碎性骨折,接到医院的时候都散瞳了,差点儿嗝屁。老外医生成天见儿的岁月静好,哪见过这世面,让我们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赶紧联系家属。说出来不怕丢人,我当时眼泪汪汪的,都准备买寿衣了……”
“万万没想到,”助理啧啧两声,“在icu躺了一段日子,余老师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跟没事人儿一样,医生护士吓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说在医院干了一辈子没见过这种事,又问是不是什么神秘的东方医术……”
秦为惊讶:“痊愈了?”
“可不!骨头瓷实得不得了,人也灵光着!”助理又喝了口豆浆,润了润嗓子,“余老师平时挺佛系的,凡事讲究一个随缘,工作没那么卷,不过也是,他家里什么档次,不差钱嘛!”“但是这次莫名其妙好了之后,余老师连饭都顾不上吃,带着我们一队人坐红眼航班就杀到了京州。就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