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这事儿可以往外说,在上京也不至于没几个人知道林卿柏跟三皇子有牵扯,不止是她,这次带来的好些人都能猜到。
大家就私底下跟同样知晓的人聊聊,该闭嘴的时候一个字都不往外吐。
虞姝挽又交代了一些事,这才重新躺下歇着。
府里的人悠闲了一整日,快到夜里,林卿柏回来了,他站在府外还没进去,就见到远处有两个人在拉拉扯扯。
与其说是拉扯,不如说一个人在拉着另一个人离开。
都是男子,被拉走的那人显然是个富贵人家,离开的时候三步一回头,满脸的不舍,算得上失魂落魄。
林卿柏眼神微闪,清楚的明白对方不是在看他,而是在看虞府。
他就这么站在原地,亲眼看着那名男子被拉进不远处的府里,大门上挂着牌匾,上面写了‘程府’二字。
程。
林卿柏从未在柳昙或是虞姝挽口中说过这个姓,对方应该不是重要的人。
“公子不进去吗?”身旁的随从问。
“去打听一下前面姓程的人家。”林卿柏撂了一句话就走了。
跟着他的随从不明所以,只能听从他的话。
此次来芸城主要是办虞家的事,林卿柏本不想在意其他人,可那个男人看虞府的眼神太容易让人多想了,谁会看着一个府邸失魂落魄,除非这府里有让他在意的人。
林卿柏经过虞姝挽的院子,想进去看看,迎面碰到从里面出来的元知,就问了一嘴。
元知:“姑娘歇下了,公子是有事找姑娘说吗?”
林卿柏想到刚才的那个男人,语气有几分沉:“她可曾跟你提过其他人?”
元知仔细想了下,摇头:“没有。”
林卿柏觉得沉闷压抑的内心好像找到了发泄口,眼底流露出淡笑,“好好守着,有事就去找我。”
元知不敢不听。
林卿柏回到屋里,从枕下拿出一个绣着莲花的荷包,大拇指磨蹭着上面的细线,想到这是虞姝挽一针一线绣上去的,心中涌出了诡异的满足感。
他一直把荷包带在身边,依稀记得在上京启程之前,虞姝挽跟他说,答谢的荷包快要绣好了。
他等啊等,到现在也没等到,整日就拿着偷偷藏起来的莲花荷包窥探。
自前几日快到芸城起,林卿柏就没再做那种梦了,他不晓得怎么回事,早已习惯的旖旎梦境忽然停下,倒有点不适应。
如果可以,现在的林卿柏并不想让梦境消失,虽然很多时候都因为梦境差点失控,但不得不承认,那种荒。淫的梦的确让他精神上得到了一定的满足。
在梦中与人夜夜笙歌,醒来后藏着内心的阴暗表现出最好的一面。
有种食物摆在眼前,却只能看不能吃的痛苦。
许是上天听到了林卿柏的诉求,他今夜睡下不久后便梦到了令他熟悉的一幕。
好几夜不见,他像是不知餍足一般,压着人不放,把推搡着胸膛的那双手握在手里举起,尽情享受夜里唯一的快乐。
可惜在关键时候又醒了。
像是折磨一般,他偏偏不知疲倦的甘愿重蹈覆辙。
林卿柏很想现在就找虞姝挽说清一切,他不是呆子,更没有感情上的迟钝,能察觉到虞姝挽隐隐约约的情意。
可那种情意又不怎么强烈,差点火候。
他想让虞姝挽满脑子都是他,不能时有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