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刻麦岁的手里拿一枚戒指,好像也不违和。
他就是那种,被求婚都能很淡定的人。
当然,麦岁没有和他求过婚。
但他和麦岁求过。
结果自然是被拒绝了。
麦岁觉得,婚姻应该是两个独立的人组成一个家庭。
而不是把一个拖油瓶变成自己的法定义务。
如果她能变得更好一点,她会答应他的求婚的。
眼前的人突然变得好难沟通。
麦岁叹气,不想和他继续车轱辘话:“那,不工作我能做什么呢?”
“之前做什么,现在就做什么。”柳况道。
之前她能做什么。
无非是看书看电影打游戏,偶尔出门逛街看电影,看见他回来了就变成树袋熊,手脚并用地扒在他身上和他犯贱。
麦岁倒不觉得无聊,她更多的是感到内疚。
他天天辛苦工作,就为了供养家里那只坏脾气的米虫。
从小家庭的教育,让她变得比同龄人要独立许多。
结果柳况全给她惯回来了。
比她爸妈惯她弟弟还要厉害。
可是,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没有人惯他了。
有时候,麦岁也很想身份置换,好好惯他一回。
但克制不住的脾气,总让她坚持不了多久。
这么看来,人果然不能被溺爱。
一旦宠坏了,那可就改不回来了。
“以后你可不许这么惯我们的孩子。”麦岁曾经非常严肃地对他说。
是的,虽然她拒绝了他的求婚,但她也曾想过和他养育一个孩子。
“怎么惯?”柳况反问。
“就像你惯我一样。”
“我没觉得我在惯着你啊。”柳况说。
宠而不自知,这种最可怕了。
还好,她的头脑起码是清醒的。
但如果真的足够清醒,大概就不会想要一个孩子吧。
因为她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做一个合格的母亲。
“如果,我们以后彻底分手了,你会和别人生一个孩子吗?”
这么无理取闹的话,一听就是她能说出口的。
“不会。”
柳况不太会说好听话,他只会认认真真回答她的问题。
除了回答,还会身体力行,比如隔了几天,给她出具了一份结扎手术书之类的。
“可是这个还可以复通欸。”麦岁点点单子,非常任性道。
柳况眉头微蹙,看起来很苦恼。
少顷,他躬身抱住她,轻声道:“那我向你保证,我不会和你分手的。”
不是不会和别人在一起。
而是不会和她分手。
当然,她那种隔三岔五以分手为由让人哄一哄的毛病不在内。
像他这种人,说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