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黑川凛耐心地拍着他的背。
“你的亲人朋友,就是孤儿院的人吗?”降谷零问道。
“算是吧。”黑川凛思考了一会儿才说道,“我小时候,有个很好的朋友,他比我大两岁,总是照顾我,所有的比赛他都喜欢跟我一组,悉心指导、亲自陪练。那时候,他是‘一号’。”
“然后呢?”听他停了下来,降谷零下意识追问。
“死了,我杀的。”黑川凛重复了一遍刚才说过的话。
“……”降谷零歪了歪头,隔了好一会儿,认真地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在满足他的期望啊。”黑川凛微笑着说道,“你看,他这么努力训练我了,肯定是希望我从他手里接过一号这个编号的对不对?”
降谷零皱起了眉,总觉得这话好像有道理,又好像哪里不太对。
“我就和他不一样了。”黑川凛自顾接下去说道,“我不像他这么自私,只照顾我一个人。我要照顾孤儿院里所有的孩子,只可惜,他们资质太差了,居然没有一个人能从未手里接过一号。”
“那他们现在呢?”降谷零问道。
“都被领养了哦。”黑川凛随口答道。
“那……挺好的。”降谷零点头。
“是挺好的。”黑川凛欣然道,“连院长妈妈都被好心人领养了,除了我——这可真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happyend,对不对?”
“对?”降谷零回答得有些迟疑。
——连院长都被领养了?院长……几岁了?
“所以你看,最终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正好你也是一个人,我们是天生一对,对不对?”黑川凛打断了他的思绪。
降谷零没理他,执着地问道:“那个孤儿院叫什么名字?”
“阳光。”黑川凛顿了顿才开口,“阳光福利院,很好的名字是不是?”
“嗯。”降谷零同意。
阳光灿烂啊,怎么不好呢。
黑川凛犹豫了一下,慢慢抱紧了他。
“你不会走?”降谷零突然说道。
黑川凛一张口,还没回答,却又被抢了话头。
“没关系。”降谷零闭着眼睛,仿佛喃喃自语,“爱走就走,我不稀罕。”
“可我稀罕啊。”黑川凛咕哝着,用手指梳理他的金发。
大概是被摸得舒服了,降谷零往他怀里蹭了蹭:“热的。”
黑川凛:……你自找的!
忽的,他一把将人抱起,走向房间中央那张巨大的圆床。
玫瑰花瓣早被清理得一干二净,但月光和城市的灯火透过纱帘的缝隙洒落在床上,影影绰绰的,是另一种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