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喜停下了离开的脚步,往护士站看了一眼。
两人碰上她的视线,立刻垂头,做出很忙的样子。
妹喜大致能猜出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找到梅姐才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
妹喜回了医院,靠在床头,思索着怎么样找到梅姐。
“吃饭。”
梧其的声音,将她从思考中唤醒。
他正将饭菜,放在餐桌上。
虽是一身西装,但莫名有几分居家感,可能是因为他最近明显缓和的态度。
不知道他和方庭聊了什么,反正最后的结果是,方庭上午待在这,下午他待在这。
“不喜欢吃这些?”
妹喜回神,微微摇了摇头,心不在焉地往口里扒了口饭。
“有什么事情,只要你说,我可以帮你。”
妹喜抬头,“你能和我划清界限吗?”
“不能。”
又陷入了沉默尴尬的氛围之中。
妹喜在酒吧群里发了消息,让他们所有人都给梅姐发消息,告诉她,自己有事找她。
晚上将近12点,妹喜被电话吵醒。
“喂。”梅姐疲惫的声音,像是好几个月都没睡好一般,“找我什么事?酒吧出问题了吗?”
“我今天去你妈妈的医院找你,没在之前的病房见到你妈妈。阿姨,现在身体怎么样?”
“感觉撑不了多久了。”梅姐像是被所有的烦心事给压倒了,声音无比疲惫,“前段时间,突然有个女人来到医院大吵大闹,说我抢她丈夫,又将我之前在那地方工作的事情,说了出来。我妈……被气到急救。本来她身体就不好,那个女人又来闹,我想给她换医院,她不同意,非得要回家,她那病,怎么能回家啊……才抢救出来。”
“你把地址发我。我明天让我们家的阿姨,去帮你忙。”
“不用了。”梅姐说,“真的不用了。她到时候又觉得这人,是我花那些不正当的钱雇来的。”
梅姐的声音,隐隐带上了哭腔。
妹喜握紧手机,垂下眼皮,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妹喜看着窗外的黑夜,她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但可能临近过年,连衡忙于其余的事情,暂时还挺风平浪静。
过年那段时间,庄家很忙,忙着去走亲戚,也忙着应付上门祝贺的商业合作伙伴。
在这热闹的氛围这种,喻行长去世了。
令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他的股份,居然大部分交给了喻清。
“不可能!”喻姿棟一把扯过律师手上拿的遗嘱,上面写的清清楚楚,他名下百分之四十的股份给喻清,她和喻姿瑶合起来只占百分之十二点三。
遗嘱在她手中被捏了一团,她将遗嘱扔在喻清身上,朝他扑了过去,大吼,“是不是你干的?这是不是你伪造的?”
两个律师、喻清的妈妈立刻上前去阻止,几人混作一团。
喻姿瑶捡起地上的遗嘱,打开一看,跟律师说的一模一样。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她才是他的女儿!
她将喻姿棟从那混乱中给拖了出来,在叫嚣着又要上前殴打喻清的喻姿棟旁边说,“我有办法。”
喻姿棟看向喻姿瑶,喻姿瑶朝她轻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