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一会儿,会议室内的声音消失了。
江渊不屑一笑:“我爸对我失望?他在生重病的时候我没抛弃他已经算我仁至义尽。”
“你们扶持我上位?说出去怕是要让人笑掉大牙,你们以为我的眼睛是长来干什么的?”
“还有那位要嫁女儿的,你先找到你女儿的联系方式再说吧,无事夏迎春,有事钟无艳,没人比你更不要脸,暮先生你说是不是?”
坐在江渊侧后方的男人微微抬眼:“是。”
陌生电话
这场会议与其说是就法案能否颁发一事进行谈判,实际上是江渊带着暮修远骂了在场所有不支持的人。
就算剩下的反对党不支持,现如今支持的人数早就超过了不支持的人数。
无需在意这些小细节,法案已经在快马加鞭地拟定。
从会议室出去,江渊走在前面,身后跟着垂眸沉思的暮修远。
这个人哪哪都好,就是性格太冷了,简直像是千年不化的冰块。
无论周围人对他说什么,好的话也好,坏的话也罢,他都不予理会。
江渊不由得怀疑上面的决定是否是正确的,说是把暮修远带来,法案就有办法颁发。
“对了,暮先生,听说您以前是在中央工作,后面为什么没有选择留下来?”
江渊打破沉默气氛,暮修远闻言看向他,口吻淡淡地回复:“因为我的心不向着中央。”
短短一句话中蕴含的野心令江渊不禁打了个冷颤。
他透过暮修远暗下来的眼眸,压低的眉骨,以及语气中的不屑一顾看出来,暮修远说的都是真的。
而且当时暮修远所在的位置仅次于现在的决策人,也不知道他是如何一步步爬上那个位置。
就算没有见血,但真实的战争还真不一定会见血。
只不过会给每个人都心里都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而已。
脚下的走廊很长,光线很暗,铺在地面的暗红色地毯就像在这里争斗过的人留下的血液一般。
江渊每次走过都觉得胸口很闷喘不上气,他不自觉抬手捂住胸口,忍不住悄悄看身变人的面色。
不出他所料,暮修远果然是面无表情。
其实没有江渊想得那么复杂,暮修远当初会坐上高位,完全是因为暮家对他的“器重”。
他们认为暮家的日渐衰落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家族中没有从政的人。
所以他们召开家族会议,从中选出暮修远这个最有出息的后辈,拼尽全力找了很多关系,终于把暮修远送进了中央。
不过暮修远志不在此,他在中央待的那一年什么实事都没干,天天为ao平权的事情奔波。
暮家多次给他发消息让他走走后门,暮修远见一次拉黑一次。
不知不觉到了江渊办公室门口,他停下脚步,身体微微侧转,看看门又看看暮修远,笑道:
“那暮先生您先回房休息吧,我还要处理一点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