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司雲平淡地说出惊人的话,“我热得想脱外套。”
符忱:“…………”
人的崩溃仅在瞬间,分明说的是外套,不是说要全脱衣服,可符忱就是觉着这人掺着坏心眼,非要故意这么对他说话。
“那你脱吧。”
符忱的呼吸带着热浪,自个儿也发现了怪异,甚至比他更想脱衣服,“我先走了。”
“谢谢你好心送我回……”
话音落下。
没再打开暖气的封闭空间内,符忱嗅到甜到发腻的味道,神秘而浓郁,像高纯度的红酒,哪怕只漏出一丁点儿,也令他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同时。
眼前的戴司雲凝视着他,漆黑的眼眸中流动着什么,像沼泽,呼吸也愈发变重,就连搭在方向盘上的手背,泛着若隐若现的青筋。
符忱的眼皮颤了下,深呼吸,却是一个字也无法往外蹦。
戴司雲的视线黏在他神情微妙的脸上,抬起手指,绕向后颈的腺体,感受着异常的跳动,吐出气息:“身体好了吗。”
符忱不太擅长撒谎:“已、经好了。”
“是吗。”
戴司雲心中浮现猜测,逼近他,滚了滚喉结,“那我的腺体怎么也不正常了。”
符忱瞳孔撑大,没想到他会直白而露骨地说出这话,身体是僵直的,动也不敢动,任凭红酒味信息素充斥鼻腔,令他在微醺中失去理智。
这时,戴司雲的薄唇贴近耳廓,嗓音低沉:“符忱。”
“我第一次知道——”
“原来易感期是这种感觉。”
上了年代的老旧楼房里。
过道阴暗,管网密布,堆满纸箱和隔壁的脏鞋子,散发着难闻的气味,是符忱以前从未感觉到的拥挤、杂乱。
他犯病吃药,脑袋昏沉,手不停哆嗦,从口袋里摸出钥匙,另一只手肘撑在墙面,试图低头看仔细,费了半天劲儿也对不上孔。
“……”
楼内灯光格外昏暗,否则,身后的alpha早将他的失态看完了。
下一秒。
脚步声在身后响起,符忱愣了愣,靠过来的戴司雲,带着灼烫的体温,胸膛撞着肩膀,右手环至前身,托住他的手腕,找准了钥匙孔。
紧接着,alpha的手背,被另一个alpha的宽大手掌,覆裹在上,肌肤相触,引领着共同转动。
咔嚓——
铁门被拧开,戴司雲松开握着的手,符忱感到手背发烫,推开门,整个人混乱到极致。
他住的地方真的很糟糕,连沙发也没有,以往从不会带人回来,放在几分钟前,他绝对想不到自己会把戴司雲带回家。
可当下,无法顾及其他,符忱把人领进屋,找拖鞋,空间逼仄,隔音不好的单间,占据两个alpha显得太过拥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