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符忱终于开口,说是初二的冬天,家里还被人砸过,他忙着期末考没时间收拾,在乱糟糟的废墟里睡了好几天。
“戴司雲。”符忱仰脸看他,那么好看的脸蛋却委屈巴巴,小心谨慎地问,“我这样会不会像在卖惨?”
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
戴司雲捏着下巴,力度不大地逼他仰头,堵住嘴唇,把那些不合时宜的话逼了回去。
他把符忱松开后,抵着额头,那么坚定地做出保证:“乖。”
“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相信我,好吗?”
符忱是该点头的,可下意识摇着脑袋,嘴唇也微微咬住,想说不需要这样的,这样会让戴司雲变得很累。
可话到嘴边,只能是谢谢他喜欢这样糟糕的自己,好像那些黯淡无光的日子也被照亮了。
“我好喜欢你。”
符忱搂着他,怎么也不愿松开手,如在虔诚地祷告那般,“你也一直喜欢我吧。”
“我只要你喜欢我就足够了。”
港城开始升温了。
一觉睡醒,整座城市下起连绵细雨,空气黏糊糊的,滑溜溜的睡衣穿着也不太舒服,是南方独有的回南天。
从客厅回卧室,戴司雲端着温水的杯子,瞧见符忱在叠被子,听到动静,转身朝自己露出笑脸。
“谢谢。”
符忱走过来,接过水杯,像以往那样笑而露出小虎牙,“我可以去和你爸爸打招呼了吗?”
“不急,”戴司雲盯着他干燥的嘴唇,“有事去琴水湾了。”
“噢。”
符忱点头,咕噜咕噜地喝水,胃里舒服很多,主动说,“我好多了。”
戴司雲感到欣慰,摸着他的脸玩儿,期间打了通电话,吩咐管家把行李带来,顺便买一支唇膏过来。
符忱把温水喝完,状态早已脱胎换骨,哪里像头天夜里哭得流鼻涕泡的家伙。小帅哥被男友牵着手去吃早餐,胃口大好,把楼下那家全港最贵的早茶外卖,吃得半点不剩。
戴司雲只顾着看他吃了,那双狭长眼眸,原本显得薄情,看着他时,却处处透着温柔,手上扯过餐巾纸,替符忱揩拭嘴角沾着的一滴果酱。
符忱迎着视线,手掌覆住手背,像要张嘴咬他的手指玩儿。
戴司雲好笑:“不怕被我爸看到?”
“……”
符忱瞪着浑圆的小狗眸,亮晶晶的,嘟囔道,“你说了你爸爸不在家。”
戴司雲挑了挑眼尾:“所以胆子这么大,想对我做坏事?”
符忱说不过他,当真轻咬了一下食指,调情似的,紧接着,门铃响得不合时宜,吓得不小心把舌头咬了。
“!”
戴司雲肉眼可见地心疼,捧他脸颊,揉了揉,后悔应该晚点再叫管家过来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