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他们究竟是犯了何事,要被指挥使如此刀兵相向,甚至是意欲镇压他们?”
于马皱眉看向为这些监生求情的刘三吾,心中不由纠结起来。
在远处,更多的朝中官员已经赶到。
他们只是瞧着现场的情形,便纷纷对于马怒目相视。
在场这上百名监生,又有几人是在场官员家中的子弟,又有多少人是与他们有干系的。
岂能容了羽林卫这般肆意妄为的围堵镇压。
于马瞧出了这些到场官员的怒意,正欲开口解释。
却不想身后,传来了兰苗的声音。
“刘舍人,诸位大人。”
“我等国子监监生,今日全因国朝社稷之事,全因不忍陛下遭人蒙蔽,心中忧虑国朝社稷,方才前来西安门前,奏请陛见。”
“今日我等尚未曾见到陛下,却被这些军中兵士阻拦,更扬言我等若是执意留在此处,便要将我等问罪。”
“还请刘舍人与诸位大人,为学生们做主!”
一直观察着到场的刘三吾等人言语和反应的兰苗,好似是看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拼了命的想要抓住。
他沉声解释完之后,心中念头一动。
当即便跪了下来。
“刘舍人,诸位大人,还请诸位前辈,为我等做主!”
在他身边的檀明明等上百名监生,眼看着兰苗这般举动,亦是有样学样的跪了下来,高呼乞求做主。
刘三吾何曾经历过这些,只看到这些莘莘学子们的悲愤,顿时愈发愤怒起来。
在他身后的一众官员,也是愤愤不已。
刘三吾疾步走到了兰苗面前,想要将其拉起来,却不想兰苗好似扎根在了地上,不愿起来。
刘三吾气的是牙痒痒,只能是捶胸顿足的询问道:“你说,今日究竟是为了什么来这里的!只要不是你等的过错,老夫今日便要入宫弹劾羽林卫加罪我朝士子!”
兰苗眼前一亮,旋即抬起头,已然是满脸楚楚,一番低鸣悲切,便将今天的缘由一一道来。
刘三吾听到了前些日子那黄子澄被贬黜到宣府镇的真正原因后,几乎是感同身受的又是一阵怒火冲冲。
他立马追问道:“当真如此?”
兰苗重重的点着头:“回禀刘舍人,事情确是如此!”
刘三吾自觉知晓了事情真伪,立马转身回到了众官面前,沉声道:“诸位同僚,可都曾听清了?”
一众官员忙将点头。
刘三吾也点点头,随后转身看向于马:“指挥使,此事老夫已然知晓,他们并未犯错,今日你却带兵围堵,更意欲镇压他们,这件事老夫定要在陛下面前弹劾!”
随着刘三吾的开口,在场那一众朝堂官员,亦是同声一起的开口职责起了于马来。
被这么多官员架在现场的于马,一时间脑袋发蒙。
即便他明知,今日在场的这些监生所做之事,已然是有违律法,但面对这么多的文官,他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哪里能找到理由为自己的行为做出解释的。
看着一时哑然的于马。
跪在后面,一直察言观色的兰苗,嘴角微微扬起:“刘舍人,诸位大人,学生们今日并未犯事,羽林卫却意欲刀斧加身于学生等,学生们不计较此事,只愿大明社稷太平,请陛见!”
今天的正事还没有办成,自己的目的就是为了陛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