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该来的总会来,慈悲教此时不动手,定非打算放过夜月阁,而只是把时间推迟些而已。
否则即便他们需要事先调查救走易家兄弟俩的是谁、调查夜月阁的实力,也要不了七日之久,毕竟金副阁主这个称呼和形象,在赤墨城太容易问到了。
白衣男子皱着眉,半天未出声。
夏青檐道:“据我所知,张长老并未担任什么对外职务,下山机会极少,而他本人又不怎么爱走动,即便青云本门弟子,也很难全都认得他。所以杀人夺丹这件事,要么另有蹊跷;要么……”
她看向白衣男子,“祝秋明,我看你还是回去查清此事比较好,毕竟一个常年待在山里的人,忽然偷偷下山杀人夺丹,实在有些诡异,这其中,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缘由。”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金暮黎这才知道白衣男子的名字。
祝秋明则立即看向夏青檐:“那你是否跟我一起回去?”
夏青檐正要拒绝,那边徒弟忽然说了一句话:“师父,徒儿忽然想起一件事,当时未曾在意,此时却觉有点不对劲。”
祝秋明面对徒弟,终于又像个成熟男人,跟女人吵架的形象转眼就被纠正:“说。”
那年轻徒弟道:“师父大婚之前,徒儿有两次撞见涂师叔身穿白衣,从背后看,很像师父你的样子,徒儿眼拙,还错认过一回。”
祝秋明想了想,陡然凝眉:“在哪里看到的?”
年轻徒弟道:“一次是在白鹭湖的湖边,另一次,好像是往后山走。”
夏青檐神情骤变,一把撕下薄皮面具,露出一张极为好看又白皙的脸:“白鹭湖?后山?”
年轻徒弟被她吓一跳,哆嗦了一下,却还是补充道:“白鹭湖那次,我还看到了操满勤操师叔,她和涂师叔并肩站在湖边,不知在聊什么,我开始以为是师父,怕打扰他,就没敢过去。”
夏青檐的脸色更加难看。
金暮黎听出些端倪,瞧着她道:“有人故意把你引到湖边和后山?”
夏青檐胸脯起伏,咬牙切齿:“两个贱人!居然敢合谋骗我!待我回去,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投喂野狗!”
祝秋明立即明白生了什么,又忘记自己已为人师表,几乎跳脚道:“我就说没和别人干过坏事,一定是你误会了,你还不信!现在好了吧?咱俩一块儿遭人算计,你还莫名气跑,跑几年~~”
“你给我闭嘴!”夏青檐怒容吼道,“若非你平日与她勾勾搭搭、眉来眼去,我如何会中计?如何会误会?”
祝秋明道:“我没和她眉来眼去。”
“还不承认?”夏青檐更怒,头都快被烧着,“心里藏着龌龊事的人,脸上都能露出来!你不是不想把她怎么样,只是还未找到合适机会而已!”
她冷笑一声,“若我没猜错,你是想先把我骗进门,等生米煮成熟饭、任你拿捏时,再对她下手、纳入房中吧?如此便妻妾两全,多美!”
“你看你看,又是这样,我说什么你都不信,还把我想得那么狡猾不堪!”祝秋明不但死不承认,还倒打一耙,“你能不能讲点理、信我一回?”
“信你什么?信你巧词强辩?信我直觉有误?信自己眼睛看到的都是假的?”夏青檐并未因那些误会而对他改观多少,“祝秋明,离开的这几年里,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你执意娶我并非是因为多么喜欢我,而很可能是看中我娘留下的神雀山和夏氏玉女鞭法。”
祝秋明的面皮僵了僵,随后很快人为放松,刻意嗤笑:“神雀山除了几间屋子,有什么值得人觊觎的?至于夏氏玉女鞭法,你别忘了,我习的可是软剑,玉女鞭法再好,我能用得上么?若非说接近你是心怀鬼胎、抱有什么不良目的,你该怀疑的也应是她,而不是我。”
金暮黎一直在注意观察他的表情,看出他在一瞬间的不自然,以及紧跟其后的强笑与掩饰,心道怕是真给夏青檐说中了,这家伙非她不娶的原因,并不是多么深爱她,而是另有目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真就扎心了。
其扎心程度比花心出轨弱不了几分。
这种男人竟是夏青檐的婚约对象,可见她的命也不太好,够倒霉。
另外,夏青檐居然跟母姓,而她母亲夏沫霓又在女儿还未嫁人时便离世,猜想一下,估计活得也不太舒心。
除了疾病方面的原因,大概,也许,很有可能是因为她丈夫没能给她幸福。
就像祝秋明如此对待夏青檐一样。
女儿重走母亲情感路,都是衰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