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盯着对方看了许久。
他的眼睛可真好看,我的更好看。
是啊,她的眼睛可真好看……我的眼睛……更好看。
“你家也住奥韵臻园?”鹿兮序心跳加速到连深呼吸都控制不住。
一句话打破了僵局。
……
时当归回过神来。
“嗯。”
“那我为什么没见过你?”
“哼,课代表,是想打探我的家底吗?”莫名其妙地轻轻挑眉一笑。
一切来得太突然。
………
鹿兮序低着头,死亡般的安静。
时当归也无奈。
“行了,你赢了,我们之间有时间差。”时当归看了看低着头的鹿兮序,只看见帽顶,连个正脸都看不见。
鹿兮序缓缓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眼里光无穷尽,深不可测,唯他而已。
“你要去哪?”时当归脱了西装,挽了挽衬衫袖子,袖子挽到了胳膊肘下面一厘米的位置,西装挂在手臂上,痞帅感一下子就上来了。
“啊?”是的,没错,鹿兮序走神了。
“我问你去哪儿?”时当归深深地呼出了口气。
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能再说一遍。
“公园”现在这两个字从鹿兮序口中吐出来,有些畏惧感。
可能是怕那让阎王爷听了都闻风丧胆的归爷打个半死吧。
事已至此,终年不遇便也是好事。
鹿兮序现在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成……一起走”时当归散漫地吐出一句。
“啊?”
“行了,我又不会吃了你。”
……
一路上很安静,鹿兮序戴着蓝牙耳机,听着音乐,走在前面。时当归走在后面,两人隔得挺远的。
过完马路,时当归就一直在看手机,时不时还叹气。
鹿兮序有些不太好,就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着时当归。
时当归看见鹿兮序脚步停下了,抬着头看着鹿兮序的眼睛,“嗯?”
“怎么不走了?”
“时当归,曾经有位专家说人每叹一次气就会少活5秒钟。”鹿兮序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叫时当归的名字。
“课代表,还有专家说人要少管闲事,不要管得太多,对自己不好。”时当归走向鹿兮序,弯下腰,笑得有些瘆人,说得话也挺瘆人的。
鹿兮序无语地头也不回地走了。
真的这辈子没见过那么让人无语的人。
时当归在后面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
公园很安静,到了晚上才热闹,还有晚会。
莲花开得很美,在风中凌乱荡漾,在水中肆意戏耍。
鹿兮序趴在围栏上,前面是一片江湖,江湖里是姣姣独立的莲花。
微风轻拂,肆意而美好。
时当归两手撑在围栏上,一路上不知引来多少目光。
时当归看了看鹿兮序,“课代表,问你个问题。”
鹿兮序:“嗯”
时当归笑了笑:“现在想的一首诗是什么?背全文”
鹿兮序大脑以20倍速快速运转:“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