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秋高气爽的清晨,玉屏备好了马车,随着柳芙蕖一起回了国公府。
今日是休沐日,柳国公早早就收到女儿给他的来信,说今日要回娘家。
他在柳芙蕖未出阁时就十分宠爱这个女儿,如今几月不见,更是想念。
国公爷一早便吩咐下人备好了酒菜为柳芙蕖接风洗尘。
国公夫人苏氏最先接到女儿柳芙蕖。
一下车,她就赶紧握住了女儿的手。左瞧瞧右看看,仔细打量。
“芙蕖呀?你看你怎么人都消瘦了呀?”
听到母亲问询近日的状况,柳芙蕖瞬间觉得委屈,差点儿眼泪止不住,就哭了出来。
“母亲,女儿在侯府受了不少委屈。”
看着自家女儿还没进家门就开始凄凄切切地哭了起来,苏夫人更是心疼。
“这侯府究竟是如何回事?怎么将我女儿欺负成这个样子?我定要同老爷说道说道。”
苏夫人义愤填膺的领着柳芙渠来到了饭厅之中,本是琳琅满目,色泽诱人的饭菜,一家人硬是吃不下去。
餐桌上弥漫着尴尬静谧的氛围。
国公府一家人坐在餐桌上没有一个人动筷子,唯听见柳芙蕖哀哀窃窃地哭声。
见柳芙蕖半天说不出重点,玉屏只好替她陈述。
“是这样的老爷,姑爷他,收了个通房!”
其实收通房这件事儿很普遍的,原本也不算大事。别说是永宁侯府的世子了,就连其他侯府的庶子,都是有几个通房的。
可是怨就怨在,陆怀川娶柳夫渠的时候,一步一叩首,非常诚恳地与国公爷承诺过,他此生只有柳芙蕖一个妻子,并且绝不纳妾。
国公府见他如此诚恳,又一表人才,才愿意将宝贝女儿嫁给他。
可是这才几天,他就纳了一个通房,这简直就是在打他国公府的脸。
然而玉屏仍在声情并茂。
“老爷,何止呢?小姐的婆母,也就是虞夫人,还有小小姐陆芸。她们还想将侯府的人安插在小姐的陪嫁铺子里。想以此来分一杯羹。”
“什么!”
柳国公愤怒地拍桌,将饭桌上其他的众人都惊得一愣。
“岂有此理,这是将我国公府完全不放在眼里呀。”
这次该苏夫人皱眉了。
“儿媳妇嫁过去就该移交中馈,哪有婆母强占嫁妆铺子的道理。”
于是,她便询问玉屏。
“玉屏,虞夫人她说要安排人手的是咱们的哪个铺子?”
玉屏如实回答。
“是点春妆。”
玉屏还在继续添油加醋。
“不仅如此。虞夫人和陆芸小姐还想将那客户订过的香体膏给挪出来据为己有,这到时候不知会得罪多少客户,而且那上等的香体膏多是提供给皇家贵胄的。”
柳国公此时脸色已经气得铁青,这是要害他们国公府啊!
他定要将他们侯府众人叫来讨回公道,这种事情,他绝对不允许发生。
国公府此时仔细打量着柳芙蕖身边的玉屏,不自觉点头。
这丫头机敏,还忠心耿耿,幸好有她在柳芙蕖的身边帮衬,才不至于让永宁侯府的人一直在柳芙蕖的头上作威作福。
于是,他对玉屏投去了赞赏的目光。
“玉屏啊,幸好有你在芙蕖的身边帮衬。”
“这次你有功,想要什么奖赏!”
玉屏当然不会放过讨要奖赏的机会,只是她不能主动要,她要让人主动给。
她激动地一下子跪了下来。
“老爷,玉屏不求其他,只求您能救救小姐的命吧!姑爷的通房,想要害小姐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