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杜雪泠带剑宗弟子长跪法宗天乾道,扬言要为宗内弟子讨一个公道,让颜槐有苦难言,丢了大脸,这会儿朝他发火,也算在他意料之中。
他怎么都没想到,私底下谈妥的事,大师姐居然还能找到由头,摆到明面上来吵,真是——
不讲道理。
颜槐道:“你立刻去给杜首座道歉,让你炼的丹你也赶紧给人炼了!”
楚松屏道:“道歉可以,炼丹不行。”
颜槐大怒:“你这臭脾气,我看你就是挨打挨少了!你被杜雪泠揍一顿就知道厉害了!”
楚松屏疑惑道:“您怎么这么了解,难道……您被揍过?”
颜槐:“……”
谴责的目光冷冷地落在楚松屏脸上。
楚松屏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道:“这是弟子的因果,弟子一力承担!”
“你一力承担个屁!你真以为自己……”
颜槐的话说到一半,硬生生止住了。
楚松屏垂着眸,低着头,异色的双眸水光粼粼,跪着的样子看上去又乖巧又可怜,让颜槐想起他刚入宗时的模样。
料谁都不会想,那样白白软软又懂事听话的小包子,会长成今天这样,这样……
算了。
不想了。
越想越气。
颜槐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我这儿是法宗,炼丹的事我也管不了,你想怎么样是你的自由,但是授课的事,你这样半途而废,有碍我宗形象,从下月开始,你每日去给外门弟子授课,连续半年,一天都不许缺!”
……
南妄在剑宗多留了几天,巩固修为,等到境界稳定后,他回到外门,第一件事就是逮住安诺一顿猛亲。
“叽叽叽!”
好了好了,知道你练体七层了!
安诺的毛毛都被南妄亲掉了好几根,但是看在南妄这回确实大有进步的份上,默默地忍了。
兔兔的目光宠溺又无奈,柔软的肚肚起起伏伏,被南妄埋着脸拼命磨蹭。
南妄吸够了兔兔,高兴地炫耀起他这段时间在剑宗的所见所闻,从白雪皑皑的山谷说到灵气氤氲的药浴,最后总结道:“灵药真好用啊,要是我有源源不断的灵药,早就飞黄腾达、白日飞升了!”
“叽叽叽!”
灵药只有在修为低的时候效果才好,等修为上去了,别说灵药,就是灵丹都没用。
安诺无情地打破南妄的幻想。
“嘿嘿,我知道的,我就是这么一说。”
南妄腼腆一笑,继续说道:“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怎么就莫名其妙地入了剑宗了,入剑宗也就算了,大师姐她们还对我这么好,又是给我送宅邸又是给我送灵药的,我老觉得在做梦……”
“叽叽叽。”
想那么多干什么,你两袖清风,身无长物,也没什么可图谋的,谁对你好,记着恩情,日后偿还就是了。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