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跟你一起?有我个客人在,她总不好继续和你吵架。”
就这样,两人打道回府了。
另一边,魏冬萍跟冯锦秋争执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才甩脱对方,回了家。
到家时,魏冬萍心里乱糟糟的,她想起冯锦秋说的那些话——
冯锦秋说钟逾离家出走了,而且从刚放暑假就跑了?
简直荒谬!钟逾暑假不是每个周末都来玩吗?
如果当时就走了,她靠什么活到现在?又靠什么交学费的?
还有钟逾的父母,更荒唐!眼看自己的孩子走丢了,连报警都懒得报一下?
恍然间,魏冬萍忽然想起了杂志社的译文编辑。
她那时候把译文编辑的电话给了钟逾,只是想让她自己试着玩玩,没指望她真能过稿赚那钱。
魏冬萍赶紧打电话过去确认。
几分钟后,魏冬萍通话结束,心情复杂地放下手机——
钟逾居然真在他们杂志社写了一堆翻译稿,据说现在还是译文编辑手下的一员猛将,暑假时,她一个月能写四五篇,开学以后基本上每个月能保证出产一两篇?
除了担心钟逾,魏冬萍更担心的当然是林清清。
也不知道她们两个到底跑哪儿去了?
林清清以前大多时候听话,虽然母女俩偶尔会发生争吵,态度激烈至此却是第一次。
魏冬萍不明白——她对林清清要求高到底有什么错?
她是在重男轻女家庭中成长的孩子,第一胎生出林清清以后,总有人劝她趁着年轻再生个男孩……魏冬萍偏不,她看着林清清,就像遇到了小时候的自己,她要把曾经自己所有没有的东西都给林清清,为她考虑到生活的方方面面,也将自己所有的期待寄托在她身上。
如果说她过去十几年做的全是错的,那太痛苦了……
林清清开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魏冬萍坐在沙t发中央,一脸憔悴地按着太阳穴。
其实每次魏冬萍露出脆弱的样子,林清清又会心软,她也知道啊,魏冬萍这些年抚养她长大多不容易。
所谓“又爱又恨”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魏冬萍抬眼看门口,声音疲倦:“回来了?”
林清清沉默地点点头。
“你们吃了午饭没?”
两人不约而同回答:“吃了。”
在游乐场,吃了一堆小吃。
“吃了就行。”魏冬萍深吸一口气,视线从两个女孩脸上划过,“钟逾,刚刚在外面碰到你妈了。”
“她说什么了吗……”
魏冬萍这会儿不想绕弯子:“她说你暑假就离家出走了。”
其实冯锦秋说的更难听一点——她说钟逾可能是交了男朋友,跟人私奔了,因此,当时气得魏冬萍直接跟冯锦秋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