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逾早就把原主的生日忘得一干二净,没料到竟然还在这儿等着……
她算了一下冬月初七的日子:“那天是周一……要上课。”
“晚上没空吗?我让司机去接你?”楚铭不死心,“晚上来吃一顿饭,你便住在我家中,第二天我再让司机送你早点去学校?”
钟逾听他说到这个地步,只能同意:“好吧。”
事情就这样说定了。
转眼,就到了冬月初七的那天。
钟逾上完课,下午就到校门口等着,果然有司机在约定的时间来接她……
她本来以为只是过生日,家里人小聚一下,万万没想到,楚夫人在大宅里直接开起了派对,其中不少沪城本地名流。
楚夫人带着钟逾到处做介绍、认人,一会儿是某某商人家里的年轻公子、一会儿是某某政客家的新一代青年,在这方面一向迟钝的钟逾也反应过来了……楚夫人是在给她相亲。
这下,钟逾吓得找借口溜到楼上,再也没下去过。
晚上,派对结束,楚铭夫妇送走了客人。
楚铭这才抽空说:“都让你别给她相亲了,现在年轻的孩子都学着洋人,搞什么自由恋爱。”
楚夫人白了他一眼:“先认识一下,谈不谈再决定,这难道不是他们年轻人要的自由恋爱?小逾都二十了,想当初我们二十的时候,都已经结婚了。”
“那你看,你这不已经把人吓到楼上不敢下来了?”
楚夫人:“……”
竟然无法反驳。
另一边,钟逾已经躺房间里睡着了。
因为前一晚的“相亲”,次日,钟逾起来吃早饭都没敢和楚夫人对视。
楚夫人很尴尬,表示再也不搞这些聚会了,还说要是今年沪城如果下雪,就请她一起赏雪。
钟逾没有拒绝,只是匆匆吃完饭,就坐上司机的车启程回校了。
她走时很早,外面的天色有些暗,时不时有风吹过,钟逾一身厚厚的冬装也是浑身冰凉,她不得不把车窗升高,关了个严严实实。
车子离开了梅园路,终于来到了外面的街上,此时的窗子伸起了一层雾,但是透过薄雾,钟逾却看见街边有不少人在走动,从穿着打扮判断,那些应该是政府的工作人员。
“天还没亮,怎么路边上那么多人?”
司机随口说了一句:“应该是在处理流浪汉吧?”
钟逾:“?”
什么意思?
好奇心驱使下,她又把窗子给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