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夫人回来了。
拉着苏意然聊了好久,从圣托里尼到海市,发生了什么事,做了什么,玩得开不开心,全都问了一通。
岚夫人还给苏意然带了礼物,一条名为“月光”的钻石项链。
“别动,我给你带上。”
岚夫人小心给她戴在脖子上面,稍稍整理一番,满意点头,“我家意意长得好看,戴什么都合适。”
“谢谢妈妈。”
苏意然笑看着岚夫人,看了一眼书房的方向,小声说道,“要是让阿砚看到了,又该说您偏心我了。”
“我喜欢意意,我乐意,他就是太闲了,咱们别管他,明天有个宴会,你陪我参加。”
“好。”
不过顾砚礼有时候说的也没错,岚夫人每次出门回来,都会给她带礼物,衣服首饰,什么都有,而他就只有一件衬衫,还是随便买的。
他有意见,也很正常。
换作是她,她的意见只会更大。
深夜。
顾砚礼处理完公事,回到房间,洗了个澡,轻轻躺上床,才发现旁边的人还没睡着。
“怎么还不睡?”
男人将人搂在怀里,轻声道,“这都几点了,是不舒服吗?”
“没有。”
苏意然摇了摇头,“你说钟叔和费德里到底什么关系?”
黑暗中,男人的面色一愣,垂眸,揉了揉她的长发,“怎么突然这么问?”
“钟叔不在医院,你别瞒着我了。”
苏意然说道,“他现在就跟费德里一起,对吗?”
顾砚礼沉默了片刻,打开床头灯,深眸落在苏意然身上,“你知道了?盛家禾跟你说的?”
“也不算是。”
苏意然摇头,“你不是好酒的人,那天突然喝的烂醉回来,后面有引起了急性肠胃炎,不就是不想让我去P市。”
顾砚礼脸色一白,“你……生气了?”
“确实不高兴。”
“我……我当时没有办法……”
“但是你只是不想让我担心而已,不过你的法子是真的不把你的身体当回事。”
“对不起,我错了。”
顾砚礼整个脑袋埋在苏意然怀里,“费德里的父亲当年也看上了那份项目方案,所以两人在十几年前就有联系,只是后面事情没有办成,两人生了嫌隙,你那位钟叔将费德里的父亲坑了一通,才有前段时间的事。”
“费德里这是替父报仇?”
苏意然问道,“既然如此,那现在钟叔在他手上,岂不是……”
“未必,如果他手上有筹码,一切就不一样了。”
“为什么?”
“费德里跟他父亲向来不睦,当年姓钟的从他父亲手上得到了不少好处,当年不算什么好东西,但是现在,利用得好,将是一笔财富。”
“那当钟叔的价值被榨干之后,费德里未必会放过他。”
“这就不是你该担心的事了。”
顾砚礼抬眸,看着她,“我一直不赞成你去见他,你最容易心软,他对你说的话,又是真假参半,他能从费德里父亲手中拿到好处,又能简单到哪里?”
“……”
苏意然沉默着。
“我本不想跟你说这些的……好了,很晚了,该休息了。”
顾砚礼关上床头灯。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