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位尽在咫尺。
就在那鸿图觉得是时候进宫让皇帝‘禅让’的时候,暗部突然从驿站截获消息,称:北狄来犯。
那鸿图盯着这条密报许久,飞鹰更是奇怪他怎么突然呆住了。
那鸿图在想,在中原人准备农桑的时节进军,这合理吗?
他十分迷惑,让一个冬天才想起来打家劫舍的族群春天来,不薅粮食薅种子吗?
何况混乱了这么多年的天下,只敢在边境骚扰的族群突然要南下,是对他上位有意见吗?
很显然是有人在跟她他作对。
梓桑那鸿图当年预感的没错,一直有一双看不见的手操纵着世界进程,姓林的无痛得到天下,轮到她他就困难重重。
可她他能怎么办呢……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不能先去打外敌,否则他部署的事情就该东窗事发了,他无法保证被他暗中换下的林元昭的部下会以什么方式捅到林元昭面前。
三月到四月打的就是一个时间差。
所以那鸿图还是在一个夜晚进宫了。
在内兵马司锁住十二道城门,在外虎枭军圈住荆州,黑龙军腹背是敌,被前后夹击,更无法将消息传出。
禁军则封锁宫门,困住永隆帝。
深夜有宵禁,顶多今夜看管得格外严,百姓对宫门的肃杀之气毫不知情。
一切看似风平浪静。
那鸿图提着虎头湛金枪,一步步靠近永隆帝的寝殿。
越走近,越能听到女子的嬉闹。
那鸿图一哂,都什么时候了还玩得起来。
他径直用枪破开门。
一瞬间,木屑纷飞,四分五裂。
里面的女子惊慌一叫。
她们惊恐地看着那鸿图,那鸿图在看到她们的那一刻也狠狠皱眉。
病弱西子,双眼含愁,眉宇间尽是悲天悯人。
七分像梓桑了。
“出去。”那鸿图不耐道。
他身后跟着无数没有脚步声的黑甲兵,乌泱泱的,每一个的眼神都煞气冲天,身量高大,似有拔山挑鼎的力量。
这些都是虎师,真正的战场悍将。
“贤弟?”永隆帝在宝座上身着明黄色寝衣,脸色有些白,惊惧地看着这一幕。
在他的意识里,像极了逼宫。
他咽了口唾沫,不愿意相信。
那些女子纷纷涌到他两侧,害怕得瑟瑟发抖,在那鸿图来之前,她们围在永隆帝身边或为他读奏折,或躺在他膝上……现在一个个只想躲起来。
永隆帝心里咯噔一声,难道那鸿图是因为发现了这些女子的存在,感到受辱,所以才持枪前来……
“你听朕解释。”
从一年前梓桑嫁人,他就控制不住对她的思念,又有一个月前的遗憾……他才会网罗和她相似的女子。
但实际上他一个都没有碰,总觉得不是真的她,便使不出力气,因为这一茬还影响了他在宫妃处的兴致,这才致使宫里再没有新生儿。
他就是看看解馋。
“这……这些都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