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喜欢热闹,也并不害怕孤单,当即欣然答应。
虽然它很舍不得这里,但它知道,今夜之后它便没办法继续生活在这里了。
秋卷说,它们都是有素质的高智商畸变体,与那些杀死爱普莉尔父母的低等畸变体完全不同。
秋卷说,有机会会带它去看海。那是姐姐一直很想带它去的地方,也是它早已记忆模糊的地方。
秋卷还说,以后它们就是伙伴了。
真好。
它有伙伴了。
它知道自己总是在许多事情上犯蠢,但它能感觉得到秋卷是一只好鼠。
透明的触手将小仓鼠稳稳托着来到自己脑袋上面。
许是海洋生物的缘故,阿灯身上总是微微湿润,秋卷的毛毛都被染上了些许潮湿,不再蓬松。
但现在不是矫情这些的时候,它虽然很宝贝自己的卷卷毛,可它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比卷卷毛更重要的东西。
比如……伙伴。
阿灯也是真正意义上它的第一个同类伙伴。
而且,多了一只“坐骑”,终于不用自己赶路了。
小鼠翘着爪爪,心里乐开了花。
大不了等回去之后让顾时靖好好给它擦干净毛毛就是了……
想到这里,秋卷突然意识到什么,整只鼠猛地怔住。
回不去了。
它已经越狱离开了。
没办法再让顾时靖给它擦毛毛了。
习惯真是种可怕的东西……明明只相处了短短几天而已。
阿灯并没有察觉到头顶小鼠的情绪变化,触手快速移动,载着小鼠离开了院子。
最后一条触手刚迈出院子,阿灯没忍住又转过身深深看了一眼。
夜色有些深了,一切都浸在黑暗里面,像是一场盛大的落幕。
再见了。
它会好好照顾自己,慢慢长大,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
借着夜色,一水母一鼠小心翼翼地朝驻扎楼靠去。
离开之前,秋卷不忘使用消除卡牌,消除了它在爱普莉尔家中的痕迹,依旧是怕给顾时靖惹来什么麻烦。
虽然不知道那个坏人在驻扎楼的哪个房间,但阿灯说它记得他的味道,永远不会忘记,只要靠近它便能嗅得出来。
对于畸变体来说,味道确实比容貌更加利于分辨。
那人叫海恩,是城防兵里等级稍高些存在,戴着好人面具,说要帮爱普莉尔申请补助金,将她骗来了这里,囚禁了一段时间,玩腻了才将她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