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靖轻嗯一声。
事情全部交代完毕,明天就要搬家,院长也没继续将顾时靖“扣留”在这儿,转身又打包了不少花茶塞到他的手中才让他离开。
回去的路上,顾时靖又打开了卧室内的监控。
收到顾时靖的指令之后05便一直在床边待机,监控摄像头也一直对准着睡着的小仓鼠。
小仓鼠还没睡醒,完全将自己蜷成了一只卷毛球球,在他的枕头上凹了个窝窝下去,可爱极了。
顾时靖不觉弯下眼睛,加快脚步。
……
另一边,桑绛刚给躲在角落里的红眼睛仓鼠上完药,便接到了一通电话。
桑绛有些惊讶地接通电话,“秦婆婆?有什么事吗?”
她的奶奶和秦外婆交情不错,秦外婆待她也好,小时候她的身体孱弱,不能频繁外出,秦外婆怕她无聊,甚至想来研究院教她音乐,可惜了,她天生五音不全,不是什么好苗子。
这次秦外婆住院,她回来之后还去看望了一趟,陪她说了会儿话。
老妇人温和的声音在那头响起:“阿绛啊,小时说的那只小仓鼠还在吗?”
桑绛眨了眨眼睛,终于反应过来,答:“在的在的,您想收养它吗?它耳朵受了点伤,我已经给它处理好了,不过放心,它很健康。”
秦外婆道:“嗯,医院太安静了,突然很想养点什么。”
她住的病房虽然不大,但却是个单间,这也是给拥有一等军功者及其亲属的特权之一,笼养一只仓鼠也是被允许的。
桑绛:“好嘞,我收拾一下,马上给您送过去。”
“好,麻烦你了。”
挂掉电话,秦外婆笑盈盈看向病床旁抱臂站着的自家孙儿,“怎么样?”
秦喻远瞬间错开视线,“什么怎么样?我又没说我想要那只仓鼠,我和您说这件事只是想表达他顾时靖真不是个东西,养了没几天就想把仓鼠送走。”
现在顾时靖又重新编辑了那条动态,删掉了照片,估计是被什么人给“骂”了,找了个拙劣的借口说是帮朋友问的。
秦外婆深知自家孙儿的尿性,顺着他的话附和:“嗯嗯,是外婆想送个礼物给你。”
秦喻远继续嘴硬:“我不要,我过敏。”
秦外婆:“那就养在外婆这儿,你看外婆的时候顺带着看看它。”
秦喻远彻底没话讲了,搭在胳膊上的手指心猿意马地敲了敲。
指尖的红痕还未完全消失,这些天他都戴着手套,只有到外婆这里才会摘下片刻,好在平日里他也经常戴着手套,加上最近突然降温落雪,过敏的事被掩藏得很好。
马上就可以见到小仓鼠了……哈哈。
他会让小仓鼠知道,跟他比跟顾时靖好太多。
约摸半个小时后,病房的门终于被敲响。
秦喻远一边戴上手套,一边大步走去开了门。
是提着仓鼠笼子的桑绛。
桑绛显然有些惊讶,“秦哥,你也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