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梁暮云回头,看着夏陵还保持着刚才被他勒住的姿势问他,“那你能带我去大连了吗?”
梁暮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坚持选择自己,但这是他们俩说好的交易,他不是言而无信的人,于是他回答:“明天我来接你。”
忘了还没告诉夏陵他的名字,于是他又说道:“对了,我叫梁暮云。”
夏陵看着他走远的背影,轻轻说了重复了一遍:
“梁暮云。”
梁暮云从夏陵那回民宿时,民宿的老板对他的态度与前两天相比急转直下,他猜的到缘故,但并不妨碍烦躁。
刚才他只说了自己的名字,不是对夏陵不好奇,是太好奇。
早在前一天,梁暮云就得知了这位村里有名的小山神,他的名字叫夏陵。
是山川丘陵的陵。
但就像他说的,村里的人从不叫他的名字。小山神虽然是个假山神,但也是这座村子里最后一任山神。
夏陵的存在就像是村内封建思想遗留下来的糟粕,时刻提醒着这里的人们,以前的他们是多么愚昧、无知。
不过村里的老人又说夏陵是有本事的,他们见过他显灵。
夏陵为什么能让这里的人对他又敬又怕,梁暮云猜测应当是他这些年里使了些小手段,想方设法坐实了身份。
不过,很快他就没这待遇了。
因为那些人和梁暮云说,每一代的山神一但满了十八岁就要换人,届时山神不是神了,谁也不知道会怎样。
也没人见过在夏陵之前的那些山神被送到了哪里,结果是怎么样。
不过梁暮云估计,起码那个祠堂夏陵是不能再继续住下去了。
就那么个只有一张木床的小屋,都不属于夏陵的。
梁暮云的东西已经找到,本就不打算久呆,极光他是没福气看见了,但该找的人要找到,不管是在哪里,他都得去找。
但要在一个村子里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一个人,除了人贩子,一般没人敢这么做。
好在梁暮云从小离经叛道,现在只盘算着怎么趁没人察觉直接带人跑路。
首先,他要挑选一个合适的“作案时间”
昨天夏陵找过梁暮云之后,当晚他就联系了回漠河市里的包车。
车今天下午到,他来这里没带什么衣物,只有一个背包,剩下的行李都放在了市里的酒店。
天时地利人和,墙上挂着的日历上写“宜搬家”。
去“绑架”的路,不,去祠堂的路夏陵刚带他走过,梁暮云举一反三,还绕了两圈换了个方向过去。
进屋的时候他想起夏陵的规矩,弯腰拜了拜中堂供奉的神像,放了两张红钞,默念句“您多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