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还有事?”
段清的脸比方才还要白,眼眶湿润,嘴角向下,全然一副委屈的模样。
黎楚等着他回答,这时,怀里的人不安地扭动,俊美的五官皱成一团,呢喃说:“阿楚,我好难受。”
姜然的语气似撒娇的小猫,在黎楚的心尖儿上挠。
黎楚:“抱歉,然然不舒服。”
说完,他一只手托住姜然的腰和臀,另一只打开门,离开酒吧。
第二天,姜然是被饥肠辘辘的胃叫醒的。
他缓缓睁开眼,屋内只点了一盏昏暗的夜灯,窗帘遮住窗户,一丝阳光也透不进来,分不清是日是夜。
他支起上半身,被子滑落,真丝睡衣挂在身上,随着他举起一只手按揉发胀的太阳穴,另一边肩头滑落,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姜然仍处于迷糊的状态,揉完太阳穴,他的手下移,来到下颚上,生出困惑。
他的牙和下颚为什么这么酸呢?
他努力回想昨晚的记忆,却只停留在黎楚回来,之后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怎么回的家,一概不记得。
房门推开,姜然循声望去。
自然光的光束投进来,黎楚端着餐盘,食物的香气顿时侵入嗅觉,“咕噜咕噜”,空荡荡的肚子鸣鼓,他迫不及待爬到床边,一条腿跨下去,一阵晕眩猛地袭上来,身子一个不稳,落入温暖的怀里。
“现在几点了?”姜然从黎楚的怀里站直身体,手还在下颚上揉着。
黎楚放下手里的餐盘,“下午一点,你先去洗漱,再回来吃饭。”
姜然走到窗前,拉开窗帘,下午的阳光洒在人身上暖意洋洋,宿醉的疲惫在这一刻消去大半,他转过身来,黎楚正背对着他,将餐盘里的食物端出来,挺拔的背影微弓,修身的毛衣勾勒出完美的身形。
“你今天怎么没去公司?”他问。
黎楚:“居家办公也可以。”
姜然听着声音有些不对,像是隔着东西传出来,揣着疑惑走到黎楚身边。
这一看不要紧,吓得他赶忙抓住黎楚忙碌的手腕,仰着头问:“阿楚,你是生病了吗?”
黎楚英俊的脸藏在白色的口罩下面,毛衣的领子遮住颀长优雅的脖颈,与只穿了一件真丝睡衣的姜然形成对比。
似乎是在逃避对视的目光,骨节分明的指节替他拢好敞开的睡衣,慢条斯理扣上扣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额前的碎发遮挡住饱满的额头,从缝隙中窥见几滴晶莹的汗珠,沿着高挺的鼻梁滑下来。
姜然抬手拭去摇摇欲坠的汗珠,举到黎楚面前,“你看,头上都是汗,快摘掉,然后去换身衣裳,屋子里这么热,这样捂着,一会儿出去,风一吹,容易生病。”
他像个老妈子一样说了一堆,可今日的黎楚却一反常态,鸦羽的睫毛在眼睑下打出一片阴影,支支吾吾说:“然然,我”
姜然直接说道:“阿楚,你今天有些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