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心理不畅快要和我讲,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
说着,食指伸向黎楚的心口轻点。
黎楚抓住心口处的食指,目不转睛凝视。
然然在心疼他。
可他并不想见到姜然哭泣。
黎楚长臂一捞,将人抱起。
怀里的人缩成一团,眼里噙着泪,呆呆看着他。
“然然,你喝多了。”
姜然反应一会儿回神,手捂住发烫的眼睛,“好晕啊。”
此时,黎楚抱着他来到洗手间,小心翼翼将人放在台面上。
在接触到冰凉的瓷砖时,姜然瑟缩了下。
“凉。”
黎楚低头,怀里的人双眼紧闭,纤长的睫羽轻颤,抱住他的腰不撒手。
“好然然,我们先刷牙,好吗?”
黎楚一边哄,一边抓住腰后的手,后撤身体。
姜然半睁开眼,东倒西歪的样子看得人心惊。
黎楚将手重新放到腰后,一只手放在姜然的背脊,另一只手接水,挤牙膏。
“然然,张嘴。”
姜然的眼睛虽然闭着,但还是乖乖张开嘴。
刷完牙,黎楚又给他洗了脸和脚。
忙活完,抱着人回到床上。
黎楚从衣柜里拿出浴袍,脱掉姜然身上沾湿的衣服。
瓷白的肌肤闯入视线,他撇开视线,快速套上浴袍。
脖颈后的腺体发烫,梅子酒的味道钻出。
黎楚放下姜然,拿过一旁的被子盖好。
等他从浴室里出来,床上的人呼吸均匀,睡得正酣。
他掀开被子,手臂横过窄腰,忍不住在微张的唇上,落下一吻。
睡梦中的人砸砸嘴,嘟囔着:“阿楚,喜欢。”
黎楚失笑,食指蜷起,刮了下小巧的鼻尖。
然然喝醉酒的样子,着实可爱。
第二天,姜然揉着发胀的太阳穴醒来。
他盯着头顶的天花板陷入沉思。
脑海里闪过昨晚的片段,最后停留在打电话给服务员又要了两瓶酒的地方,戛然而止。
后面的事他怎么记不起来了呢?
姜然低头。
身上的浴袍是阿楚给他换的吗?
这时,浴室的门打开,姜然支起上半身,被子从肩头滑落。
随着脚步靠近,黎楚穿着浴袍出现在眼前,刚洗过的发梢偶尔落下一滴水滴。
“然然,早。”
窗外的日头十足,阳光投进屋内,沐浴露和信息素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梅子酒的味道更胜一筹。
姜然疑惑。
按理来说,刚刚沐浴过后,定然是沐浴露的香味更浓些。
就在他出神之际,黎楚背对着他,弯腰拎起购物袋,从里面掏出崭新的衬衫和西裤,脱掉浴袍,往身上套。
姜然赶忙扭过头,心脏的鼓动,吵得他耳鼓疼。
大清早就给他看这么刺激的东西,而且还是酒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