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人他并不陌生,
是报道那天霸凌他的圣诞树。
只不过,这一次圣诞树显然是有备而来,人数比上次更多了,连道具都准备得更加齐全了。
圣诞树半蹲在蜷缩着的楚星野面前,挥了挥手:
“还记得小爷我吧?”
圣诞树的打扮还是那么浮夸,他一动,身上的饰品就叮叮当当起来。
整个人像一座移动的百元店。
楚星野知道自己没有抵抗的资本,顺从地回答道:
“记得。”
圣诞树靠得更近了:
“是嘛?”
“那说说看,小爷我叫什么?”
啊?
你上次也没自报家门啊……
楚星野很快意识到圣诞树就是在为难他。
要的就是他说不出来。
楚星野低下头。
圣诞树冷笑一声,掐着楚星野的下巴与他对视:
“撒、谎。”
“满口谎言还四处发骚的贫困生。”
紧接着一桶凉水泼下来,楚星野的嘴巴上被贴上封条。
和上次不同,这次用的不是水壶而是水桶,把他整个人从头到脚淋得透彻。
圣诞树打了个响指,让人把楚星野的上衣扒了下来。
圣诞树平静地看着楚星野在地上扭曲挣扎,用嘲讽的语气说:
“你们这种贫困生我见多了。”
“来纽黑文打的什么算盘以为我不知道吗?”
“真有本事,第一天就勾搭上白和礼,开学晚宴靠陈明湛拿到邀请函,和几个男人不清不楚的……”
“一直以来,都是小爷我负责处理你们这种人。”
“要是没有我啊,纽黑文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呢。”
闪光灯被打开,摄像头亮起录制的红光。
楚星野呼吸紊乱,上半身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里,白皙泛粉的肌肤在强光下散发着润泽的光芒,像小兽一样瑟缩的身体分外楚楚可怜。
“这只是个开始呢,贫困生。”
“忍着点,别在学校里制造噪音。”
软压
楚星野的眼睛被蒙上,骤然丧失的视觉放大了他的恐惧。
再整洁的厕所也是潮湿阴冷的,无人使用的水龙头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窗户很小,阳光难以照亮这片小小的法外之地。
“老大,我们可以先这么玩……”
声音嘈杂,只能隐约听见圣诞树发出了赞叹的认同声。
楚星野瑟缩着身子,脑子里做着最糟糕的打算。
他想,
如果真要拼个你死我活,他会毫不犹豫地用脑袋撞过去。
他双手空空,但头骨还算坚硬。
楚星野全身紧绷,却不想身上迎接的是冰滑油性笔尖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