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ga青年用手里的举牌隔开两人的距离,声调突然高耸。
谢隽停下脚步,先是僵硬。
然后垂眸。
举牌上写着他的名字,还有他的签名
就这样隔开了他与“书卷”的关系。
oga青年腕间轻轻颤抖,压制住自己的心底的难过:“谢隽,你对我们有什么解释。”
这个解释,能是什么解释。
已经承认的事实。
他们今天来没想到谢隽会出现,他们只是想有人出现义正言辞告诉他们,这十年所做的事都不是“蠢事”。
没等到回答。
“谢隽!”
人群一声尖叫。
“砰!”一声!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那颗发臭的鸡蛋从谢隽额角落下,黏腻的蛋黄一点落在眼尾轮廓,然后顺着滴在那面举牌上。
谢隽两个字瞬间模糊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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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做什么!”
老年beta女士大声呵斥,气冲冲上前。
芙莱尼的语气带着愤怒。
她不能理解这些极端的子民,大脑究竟在想什么。
前端的oga青年被这个突然的举动震惊,他忙从口袋翻出纸巾,又怔怔收回。
他们……好像是来质问的。
身后的那些粉丝蜂拥而起,目光像刀一样四处寻找刚刚攻击的人,就算房子塌了,也轮不到别人来撬墙角。
当着他们的面就这样侮辱他们曾经仰望的人,像剜心一样疼。
谢隽伸手制止芙莱尼的举动。
用袖子将额头上的蛋液抹去,眼尾沾着腥黄色的。
男人挑魅的桃花眼渐渐收拢,添了几分年少的味道。
“我知道!”
谢隽的声音提高,他环顾四下。
目光所至并不只是粉丝,还有他们曾经走过的路。
百来号人渐渐低声,最后又静了下来。
谢隽唇瓣抿成一条线,又缓缓浮起弧度,修长的指节攥紧。
“我知道大家对我失望。”
对他的何止失望。
谢隽却没有露出任何退缩举动。
他上前一步,把oga青年手中的举牌接过,他将举牌居高,伸手指着上面被糊的难以分辨两个字。
“这是谢隽”
指尖点过自己胸腔:“这也是谢隽。”
“我是谢隽,也是我自己。”
“从十七岁出道,到现在三十岁。”
男人的声音有些颤抖,眉眼轻蹙:“这十三年,我从未做过任何违心于一个歌手,一个艺人的事。”
嗓音掠过苍凉,他累了。
谢隽是一个卑微的孩子,因为害怕,用张扬的模样保护自己。可oga的本性一直困扰着他,他站出来耗尽所有的卑微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