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纯粹是涂山袖偷懒了。
妖怪的身份证能为生活在人类社会的妖提供很多便利。可涂山袖私底下和妖管局有过节,也没想着带温舒窈去登记。
孟鹤眠不解,她知道猫咖的老板也是只妖怪。
“那你们的店是怎么通过审核的?”
温舒窈底气不足,呐呐道:“店是借别人身份开的。”
孟鹤眠听明白了,好家伙,原来是一窝黑户。
气氛陷入短暂的沉默和尴尬中,她垂眸思忖,试图想出一个合理的解决方案。
可温舒窈想得更多。
做黑户二十几年,小兔妖头一次这么慌张。她唰的一下揪住孟鹤眠衣摆,眸光晃动。
“办不了健康证,我会不会被抓走?会不会连累你坐牢?”
孟鹤眠也不太确定:“应该不至于……”
刚说完,温舒窈就委屈地开口:“我想去你的店帮忙,但不想给你添麻烦。”
她真的很着急,既不想连累孟鹤眠,又想黏着孟鹤眠,帮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可她都急得想刨土了,孟鹤眠反而轻笑出声,抬手揉了揉她的头。
温舒窈无意识地蹭回去,眼巴巴地望着她。
孟鹤眠没忍住,又摸了摸。
她问:“在人类社会登记妖怪的身份,会限制你的自由吗?”
“好像不会……”
温舒窈只听说过有作奸犯科的妖怪被抓走,像她这样乖巧的妖怪都能好好适应人类的社会准则。
听此,孟鹤眠稍微放下心,敲定了接下来的行程。
“那就回趟尧城吧,正好把我的东西带过来。”
妖怪的社会相当于另一个世界,自有一套运行准则。她对此了解的不多,甚至处于相对弱势的一方。
但孟鹤眠愿意为了家里的小兔,踏足这个全然陌生的世界。
就像温舒窈努力地参与进她的生活一样。
“还有一件事,”孟鹤眠语速不急不缓:“之前我就想和你说,上个季度的房租可以不用交了,毕竟家里的家务活都是你在做。”
她还难得开玩笑:“而且我们俩这种关系,再收房租像什么样子。”
温舒窈认真听着。
孟鹤眠继续道:“还有店里利润的分成,我会给你至少一半。”
这着实出乎温舒窈意料,她一心想要帮忙,本没打算着从孟鹤眠这里赚到钱。
很多时候感情沾上了钱,就会让两个人变得陌生。
她不想这样,手足无措地揪住孟鹤眠衣摆:“可你刚刚还说,我们这种关系……”
“正是这样,才更应该给你钱,什么关系都不是白嫖劳动力的理由。”孟鹤眠没有松口。
她像午后闲谈一般,把自己的价值观拆解给温舒窈听:“我妈妈心甘情愿地做了十几年家庭主妇。可我一直觉得,这不该是一个妻子、一个母亲的本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