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仅限于此而已。
夜深人静,在家里弄出什么动静让家人知道就不好了。
她们脑袋里有着深浅不一的黄色物料,但都克制着,除了亲吻没有别的举动。
软语温存之中,渐渐有了困意,互道晚安一人睡一个枕头进入梦乡。
至于为什么不是抱着睡,不是不想,试了一下不习惯,稍微动一下就会牵动另一个人,暂时未找到舒服的姿势。
牵着手也很好。
入眠时,俩人面上都带着微笑,如果做梦也一定很甜。
——
翌日早上,醒后又在被窝里腻歪了一小会儿。
她们一前一后下楼吃早餐,何美英和甘兴德才知道李乐意在这儿过夜,匆匆多加一份碗筷。
说来奇怪,前不久甘心雨沮丧得很,天天耷拉着个脑袋无精打采,问她为什么不开心不说,让她去找李乐意玩不去,而是突然收拾行李出远门。
何美英以为她们吵架,跟着担心一段时间,没想现在又这么要好。
不管怎样,和好就好。
双亲客气招待,何美英尤为热情:“好像不太够,要不我多做一份?”
虽然没打算这么快出柜,但身份转变,李乐意总得表现表现为以后铺路。赶紧阻止:“阿姨你不用忙,你们吃吧,我等会出去买也行。”
甘心雨扫一眼桌上的分量,说:“够吃了。”
其实他们家早餐一向多做,干活累了随时吃。
客人不挑,何美英重新执筷。吃了几口,眼尖发现李乐意脖子有个红点,及时关心道:“三楼也有蚊子吗?怎么把乐意咬这么厉害。”
话一出,所有人目光投射到李乐意身上。
刚才下楼前没照镜子,李乐意由一脸懵到逐渐想起什么,条件反射捂住脖子。
好在她足够淡定,拿出上辈子面对镜头和记者的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本事,谄笑道:“昨夜好像是有蚊子在耳边嗡嗡叫。”
桌上装模作样挠挠脖子,桌底下踢了一脚隔壁的大蚊子。
李乐意一记眼刀飞过去:看看你做的好事!
谁知姓甘的大蚊子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快速瞄了眼自己昨晚在黑暗种的小草莓长什么样,边吃边偷笑。
“有蚊子吗?我怎么没感觉。”甘心雨语气与平时一样淡,但表情幽微带着仅限李乐意察觉的暗示。
嘤嘤怪突然有点腹黑,好像还……挺攻的?
李乐意默不作声,狠狠咬了一口葱油饼,似乎在警告:你别太得意。
不就是种草莓吗,谁还不会了?走着瞧吧。
李乐意多得是报复机会。
甘家的早餐吃得其乐融融,用餐过后,上班的上班,做家务的做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