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提心吊胆,生怕下一秒卿浅就告诉她,不想去了,让她自己走。
可今天不一样,卿浅垂下纤长的睫羽,走到江如练跟前。
手指往前探,准确地勾住了她的衣袖。
然后轻轻开口:“江如练,我想吃糖。”
刚刚咳过的嗓子还有点哑,动作也小心翼翼,只揪住了一丁点。
也是在提要求,却不像之前那样理直气壮了。
江如练一怔,半点不敢动,就这么任她扯着,也不嫌麻烦。
还很懂事地去拎卿浅的行李箱,交接的时候不经意碰到了卿浅的手背。
冰的,像是刚从冰水里捞出来一样。
她不假思索地捧起那只手,呵了口热气上去。
眼底泛起细碎的笑意,如同春日的太阳落在了薄雪上。
连语气都是十足的温柔,哄着人道:“等到了涂山,我带师姐去吃望舒节的冰果子,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呜呜呜,我是咕咕,我写不完万字更新了,把我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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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如练心软得一塌糊涂。今天的师姐很像妖族的小吃,冰果子。
外边是一层冻舌头的冰壳,但只要敲碎了就能露出里面的内陷,绵软甜蜜,很容易化掉。
师姐揪着衣袖朝她讨东西,别说糖了,就算要凤凰羽她都会拔下来给,还会挑最漂亮的那支。
可江如练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
她将卿浅的手放下,凑近了点,果不其然地嗅到了苦涩的药味。
又生病了,难怪这么软。
“怎么回来一晚就生病了?”
卿浅依旧垂着眸,轻声答:“咳嗽,旧疾而已。”
确实是老毛病,可江如练心里依旧不是滋味。这些沉疴旧疾如同钝刀,不致命却很磨人,生生给卿浅凿出一副病骨。
卿浅越是病重,江如练就越是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她忍着不舍劝:“实在难受就不要去了,我回来给你带特产。”
她们还有很多时间,总能再寻到机会一起旅游、出差。相比起来,她更希望师姐能活得安稳舒适一点。
卿浅摇头。
江如练叹了口气:“我不会胡来,师姐放心。”
卿浅还是摇头,态度很坚决:“我要跟着你。”
见劝不动,江如练也不再提,拉过行李箱准备走。
顺便问:“另一只手冷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