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路不通,某个人只好眯了眯眼睛,闷声答:“哦……”
江如练简直不敢相信,怎么师姐现在的处事方式比她还肆无忌惮。
像是被按下了什么开关。
而且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卿浅眼帘半阖,声音也小,软塌塌的靠在车窗边,明显一副困得不行的样子。
怎么又要睡了?明明才醒没多久。
江如练心中的不安越发浓厚,只觉得曾经的每一次探脉都充满违和感。
“我怀疑师姐瞒了我什么,”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卿浅:“师姐最近真的睡得太多太多了。”
而且还都是秒睡,如果不是呼吸规律,江如练都要以为她是直接晕过去的。
卿浅打了个哈欠,眼底沁出水雾,满是困倦。
回去的路上就没有羽衣了,她只好拉过一旁的薄毯,蹙眉轻叹:“好冷。”
听起来还带着点埋怨。
江如练狐疑地皱眉:“太阳这么大,一点都不冷,师姐少转移话题。”
一技不成,卿浅干脆不装了。直愣愣地往江如练身上靠,满头白发如雪如瀑,尽倾肩头。
她眼睛都闭上了,梦呓道:“好困。”
声音和身体,哪哪都软,揉一揉就能塞怀里的那种。
江如练暗自心惊,好险!差点就心软了。
她还是坚持要把卿浅弄醒,推着卿浅的肩不让靠。
“不行,不准睡!”
卿浅哪里会听,她向来自主。
热乎的凤凰靠不得,不是还有毯子能勉强将就吗。
她把毛毯团成一个软枕,放到朝窗户的位置,枕好就准备睡觉。
江如练实在拿她没办法,只能冒着被揍一顿的风险摇她。
“卿卿,”江如练语气还很委屈:“有事能不能先和我商量一下,别擅自做决定。”
被摇了好几下,卿浅这次连眼睛都没睁,全凭直觉扒拉下江如练捣乱的手,没怎么用力地扣住。
随后又倒向江如练肩膀,不过这次她微微偏头,柔软的唇顺势贴上江如练的脸侧。
停了两三秒,才慢悠悠地离开,嫌肩膀硌脸,干脆往下一躺,枕着江如练的腿睡。
完全睡过去之前,她还不忘拍拍自己的“枕头”。
意思是已经亲过了,就不要再打扰自己睡觉了。
这一切仿佛历史重演,江如练呆若木叽。
方才的触感好像还停留在皮肤上。
如温润的水珠,柔嫩的花瓣,带着凉丝丝的呼吸,尽数落于一处。
痒,她脸也痒,心也痒,像是被蚂蚁爬过一样,不做点什么就浑身难受。
她视线落在卿浅姣好的侧脸上,黏住了,扒都扒不开。
卿浅调整了一下姿势,有江如练这么个自发热枕头,她完全感觉不到路上的颠簸,睡得安稳香甜。
而江如练就不怎么好了。
大腿的触感被放大了无数倍,绷得很紧事实,而后她怕卿浅睡得不好,又强迫自己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