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离开,教师公寓和学生宿舍在两个方向,闻行屿白苏便和钟离曜凌奈道别:“中午好好休息,下午还有课。”
钟离曜视线不着痕迹扫过白苏被衬衫袖口遮住的手腕,待走远后才说:“你有没发现,白苏手腕上有勒痕。”
“可能是运动手表的痕迹吧。”凌奈原本没在意,可是听钟离曜提起,总觉得事情肯定没这么简单,“怎么了?”
钟离曜轻轻摇头:“没什么。”
他的姐姐在ary的医药基地里任职,他也曾经进入过基地,那里面受到治疗和研究的alpha和oga,手腕上都带着能够随时检测信息素,并且在信息素水平不稳定时将人体内注入相应抑制剂等药物的设备。
很特别的是,因为腕侧的位置要存放药物,所以那个部分的构造是一个立体菱形,类似于矿物晶体的形状。
硌在皮肤上一定会烙下痕迹。
不知为何,钟离曜总觉得,那种坚硬的金属质地的手环,取下后在手腕上形成的痕迹就是那样的。
凌奈与钟离曜经过上午的比拼和中午的约饭,关系缓和了不少,但凌奈并不是习惯开启话题的人,钟离曜也一直沉默,两人便这样相对无言走回宿舍。
凌奈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想再问问钟离曜还记不记得那晚聚会的事,可又不知该怎么问出口。
思考半天后,凌奈也只绞尽脑汁想出一句:“今天积分赛之后,他们好像又要去喝酒,你去么?”
“你去吗?”钟离曜望向凌奈,目光落在对方有些干的嘴唇时像是触电般慌张挪开视线。
嘴唇色泽很淡,但形状和轮廓都很漂亮,看起来很软。
为什么会觉得凌奈的嘴唇很软呢?明明自己根本没有碰到过。
钟离曜心绪纷杂,可又莫名因为自己的想法而开始耳朵发热。
“凌奈,你知道当天我喝醉之后是谁把我扶到房间休息的么?”钟离曜开口,声线依旧是往日的冷淡,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把握之中。
天知道高岭之花内心其实已经在对答案翘首以盼,急得都要摇尾巴了。
凌奈怔然,没想到钟离曜竟然会主动提起此事,沉默片刻后才说:“是我。”
白苏打了个喷嚏,闻行屿立刻关心道:“怎么了,是不是穿得太薄觉得冷?”
“没有,就是鼻子痒。”白苏摇摇头。
“花园里可能有花粉,要不绕路吧。”闻行屿抬头,若有所思。
金黄的银杏叶、深红的枫叶和橙色的橡树叶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绚烂的色彩盛宴。
宽阔的石板路两旁排列着修剪得整整齐齐的黄杨木,它们在秋日的暖阳下显得格外苍翠,在成片的暖黄色里显得格外突出。
白苏之前就在休息时间来过好几次花园,也没觉得哪里不舒服,于是说:“没事,我不会花粉过敏,可能是有人正在念叨我?”
上上次来花园的时候,他还看见一对小男生旁若无人的在橙红色的枫叶堆里打闹,其中一个坐在另一个的腰上,低头吸吮对方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