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目不仅能给医学生提供丰富的实践经验,还有丰厚报酬,正是捉襟见肘的白苏所需要的。
可他们都没想到的是,这个项目只接受了大批来自偏远地区的oga,实验内容也与宣传截然不同。
他们从研究人员变成了躺在试验台上任人宰割的实验品。
白苏并未被告知实验内容,每日被锁在病房中,只有实验需要“用到”他的时候才会由医生护士以及武装士兵押送他前往其他地方。
白苏无权无势,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更让他挂念的是他此前收养的流浪猫,也不知道这么长时间过去了,猫有没有自己跑掉。
白苏更希望猫猫能聪明地离开,至少这样她能活下来。
“他们本来就该死了!凭什么让我们用命去换他们活下来!我们就不是人吗!”
“我们是oga,联邦难道不是应该优先考虑我们的情况吗!?”
“让他们去死!”
走廊上,有被带走的“实验品”正在大声咒骂着、恶毒诅咒着,将憎恨彰显得淋漓尽致。
和其他被关押在这里的oga不同,白苏却希望对方能够活下来。
他虽然没有见过对方,但却嗅到过对方的信息素气味。
是种很特别,也可以说是不好闻的味道。
但那信息素虽然异于常人,却并不像其他alpha那样,带着肆无忌惮张扬的侵略感。
反而小心翼翼,像是只怯生生的猫科动物,生怕给其他人带来困扰,所以强行克制着,每当靠近旁人时就打个转儿又悄悄离开。
白苏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能够抑制自己信息素的人。
那天麻药剂量不够,白苏过早地醒来,和那人只不过隔着一道浅色的遮挡布帘,并肩躺着。
乳胶软管将他腺体内信息素反向导出,顺着那根极细的透明长管连接到对方身上。
剧烈地疼痛,几乎无法呼吸。
更让人恐惧的是,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腺体似乎在枯萎凋零,就像是失去养分的花朵。
他苍白而骨节突出的手剧烈颤抖起来,却忽然被人握住了。
那人的手和他同样的冷,带着层粗糙的茧,带着安抚意味,捏了捏他的手。
白苏感觉到一张纸条被塞到他手中,悄无声息的。
自那以后,两人经常这样悄悄握着对方的手,彼此传递着体温。
分明二人的手都同样冰冷,冷得像是没有知觉,可却还是凭着直觉,牢牢握着对方的指尖。
隔着帘子,白苏只觉得那人的手很大,肯定特别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