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潇胸口仿佛憋了一股气——
想到和这样的笨蛋一起高考,真丢人。
和这样的笨蛋做同桌,还被她拿捏了把柄,更让人难以启齿。
李潇心情差得要命。不再看她,刚要重新趴在桌子上,忽然被人抓住袖子。然后一张数学草稿纸被塞进手里。
李蝉衣眼神亮晶晶的:“你醒啦?”
李潇:?
她欲言又止,最后将试卷挪到李潇课桌上。
“又想要什么?”李潇冷冷地看着她。
李蝉衣早已经习惯“李生气”这个表情,笑眯眯地双手合十:“你能教教我吗?”
李潇听完以后,默了一会儿,最后居然笑了一下。
他的虎牙微微露出来,配上那双冷漠的眼,看起来尖锐又狠厉。
李蝉衣忽然有点害怕了,小心翼翼地将试卷拿回来:“不愿意就算了嘛”
“放下。”
李蝉衣立刻缩回手。
李潇在她桌子上抽出一本教科书,呼啦啦翻了两页。
李蝉衣安静地在一边看着。李潇拿起笔,在其中一个例题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圈。
然后在她面前一放,冷着脸说:“选c,看这儿。”
李蝉衣一愣,然后慌忙去看。
她终于发现了自己的错误地方,露出恍然大悟的笑容:“哦哦哦,原来是这样。你好厉害啊!”
李潇冷笑一声:“这是基础题,这道题都不会,干脆别考了。”
李蝉衣立刻不高兴的撅起嘴:“你怎么还看不起人呢?”她用力把教科书拽过来。
“”李潇烦得很,她不知道李蝉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么还不对他提出交易。
不提出交易,如何议价呢?
还是说,她在欣赏他受挫的情绪?
不管是什么原因,唯一能够判定的是——李蝉衣城府极深,真能沉得住气。
李潇不再搭理她,转头趴在桌子上继续睡觉。
李蝉衣写完题之后,去了趟卫生间。孔知节正好也在。
孔知节一把拽住她,小声问道:“李潇是不是喜欢你?”
李蝉衣闻言,脸颊涨得通红:“怎么可能?你别胡说!”
“你是不是刚才问他题了?”
“对啊。”
“咱们班有好多人问他题,他一个没搭理!怎么就搭理你了呢?”孔知节兴奋地摇晃着李蝉衣的胳膊,眼神如同饿狼看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