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一揽他的腰,两人贴紧,呼吸不过寸距。
气息交融,身躯贴紧。
夏天的夜晚燥热暧昧。
江入年修长白皙的指尖,轻抚过她脸颊,他深深地望进她眼睛。
“——你们看?见玫瑰,就说美丽,看?见蛇,就说恶心。”
他吻上她的鬓发,气息清浅温融。
“——你们不知道,这个世界,玫瑰和蛇本是亲密的朋友,到了夜晚,它们互相转化,蛇面颊鲜红,玫瑰鳞片闪闪。”
他柔润清韧的唇,印上她的眉心。
“——你们看?见免子说可爱,看?见狮子说可怕。”
他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
少年心如?擂鼓,那颗紧张、羞涩、坚定的心,那颗完完整整的心。
彻彻底底袒露在她面前?。
“——你们不知道,暴风雨之夜。”
他低头,缓缓吻上她冰冷的薄唇,呢喃间,如?海潮般涌入她心间。
“——它们是如?何流血,如?何相爱。”
星子深深,日走月沉。
季知涟扣住他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她习惯主导,唇齿相接间,她的吻和人一样恣睢肆虐,四处为?非作歹,带着汹涌的不可抗力和蓬勃激情。
而他是温柔的,包容的,承受的。
仿佛她怎样,他都可以。
她放开他,手指抚过少年被咬破的、肿胀红唇。
他微微平定喘息,望着她的目光清浅又坚定。
引人沉醉。
季知涟扬起眉毛,暴戾又直白:
“给我睡吗?”
江入年的脸慢慢红了。
他喉头微动,垂下又浓又长的睫羽。
“……给。”
知知
夜晚,国贸大酒店的落地窗大而通透,眺望风景视野绝佳。
整个城市错落如棋盘,星星点点的灯火勾勒出城市线路和鳞次栉比的高楼轮廓,足以俯瞰故宫之巅。
季知涟喜欢高的地方。
所以这是她在北城最?喜欢的酒店。
中式典雅的房间里,萦绕着沐浴露的橙花香味。
她靠坐在床上,背后是?云雾缭绕的崇山墙画,窗帘尽数拉开,她静静欣赏云下风景。
屋子里没有开灯,音响连了蓝牙,正在播放着一首尺八曲,曲调起伏婉转,喑哑声调空寂绵长,在屋中萦绕。
江入年洗浴完,带着一身潮湿水汽走进屋内,他拿了一方干净洁白的毛巾,半坐在床上,替她擦着半湿不干的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