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悄悄降临,安静的落雪声簌簌响起。
室内锈红的炭火安静躺在盆子里,散着滚滚的热度,把房间熏得温热,
迎着世界的落雪和炭火哔啵,许随落进了一个结实宽阔的怀抱里。
这个怀抱极其的温暖,臂膀有力,肌肉扎实,热度透过薄薄的布料熨烫着他的皮肉,直烫得他浑身汗,指尖都浸湿了。
许随出舒适的喟叹,爱极了这带给他满满安全感的拥抱。
太舒服了……
他被轻松打横抱起,小心放在床榻上。
“太师大人……”禁锢他的男人蹲在床边,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眼底闪着野兽一般贪婪残忍的光。
许随赖在他怀里,感觉暖洋洋的,声音也酥懒起来:“嗯。”
“兽”贴上他温凉的胸口,听着微弱的心跳,嗓子突然绷起来,听着有些锐利:“我们圆房!”
许随冷清如幽泉古井的声音缓缓响起。
“急色的蠢东西。”
白皙纤长的指尖抚过沈烨的脸,最后暧昧地挑起男人的下巴。
许随垂下长睫,遮住冰冷的黑眸,随后语气略带示弱:“将军,我不想在下。”
沈烨喉咙干渴地直痒,他眼睛仿佛要烧起一团火,要把许随的每一寸都烧成灰烬,看不够似的一寸寸描摹他俊玉般的脸。
“我可以!”
沈烨呼吸急促,身上冒出粘腻的热汗,恨不能现在就扑过去把人吃干净。
“太师,快亲我吧!”他着急忙慌地去捉许随的薄唇,“怎么样都可以,我等不及了!”
这个痴癫犯傻的货色,许随暗笑。
扫过沈烨那双粗糙修长的手,许随评估了一下,应该不会因为情绪激动徒手捏断他的骨头。
原世界的沈烨下手没轻没重,有一部分原因是他一开始不知道用什么力气对待许随,也想象不出一个人会弱到这种地步。
军队里都是一群力能扛鼎、高壮如牛的apha,沈烨为了镇压这些性别歧视的a,树立自己的威信,就会在赛场上用高危武力一次次打断他们的骨头。
军队里的apha身体自愈能力极强,不过多久就能自动愈合。
上午还被自家领袖打得头破血流,下午就架着机甲在丛林里战火纷飞,实乃一个个刀枪不入的铁血战士。
后来和一个病歪歪的apha结婚,可能沈烨才见识到,一个a脆弱得跟玻璃似的场景……
许随收敛心神,把记忆里那张冰冷锋利的脸压回去。
“将军……”
躺在床上的青年本该纤尘不染、高洁傲岸,此刻抬眸看他,无端多了些颓废旖旎的欲。
像一只剥下清冷人皮的魅魔,露出欲望横生的糜烂本质。
“我没有力气,还要多劳烦您了。”
许随拉住他的襟口,力度微弱,沈烨却乖顺地跟着他的力道,一点点爬上床。
许随衣襟松散,半躺在床上,面上带笑,声音又沙又哑。
“温柔些,我怕疼。”
沈烨双眼痴,恍然入梦。
他轻轻的开口,像在说什么梦话呓语,飘渺的一吹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