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不禁汗颜:“说是朋友来接,大概是和朋友去玩吧,去哪就不清楚了。”
秦柏言:“下次再有这样的情况,一定问清楚。”
“好的。”罗伯回答完后,默默撤离。
摆钟来回规律摆动,在分针又转了小半圈时,终于拿起手机,默默发送信息。
秦柏言:[什么时候回来?]
秦柏言:[买了冰淇淋蛋糕。]
秦柏言:[会融化。]
秦柏言:[放冰箱久了不好吃。]
发完这一串消息后,秦柏言举着手机,静默的等待回音。
很好。
第一次发这么多条信息。
第一次有人不回他的信息。
很好。
非常好。
分针又快要转半个圈。
秦柏言的脸黑的宛如煤炭,秋园里的其他人都不敢路过前厅,纷纷绕路从后门走。
终于,仿佛要入定的某人重新掏出手机。
彼时的酒吧里,孟域也喝的有点多了,两个大舌头各聊各的。
一个非要分享怎么熬果酱,一个非要说自己喜欢吃黄豆酱。
“不要果酱,东北大酱怎么做啊?”孟域摆着手。
沈时青靠着卡座的直角后背,打了个酒嗝:“这个这个我不会。”
被随意丢在酒桌上的手机亮了又亮,伴着“嗡嗡”的震动声。
沈时青已经没有要接电话的意识了,嘴里开始嘟囔起东北菜:“我还没吃过铁锅炖”
最后还是孟域被铃声烦的不清,有些恼怒的接起电话:“谁啊?打什么打。”
电话里传来一声异常冷静的男声:“沈时青在哪?”
孟域皱着眉:“你谁啊?你管他在哪?”
“我是秦柏言。”
“秦柏言,我还秦始皇呢。”孟域的大脑已经被酒精攻陷。
反而是醉倒的沈时青忽地挺起脊背,凑进电话:“秦先生,是秦先生么?”
秦柏言:“沈时青,你在哪?”
在哪,这是个好问题。
孟域断电的大脑忽然连上了网,慢了好几拍反应过来。
噢。
是秦柏言啊。
我秦柏言!?
男人干咳好几声,不知该怎么为自己刚刚的莽撞买单:“我们我们在那什么湘绣路。”
“定位,我现在过来。”
电话里冷漠的男声丢下这句话后,便把电话挂断了。
孟域一瞬之间感觉酒醒了。
虽然平时聊天他总是对秦柏言出言不逊,但这真要碰面他还是怂的。
毕竟人家是秦柏言
他颤颤巍巍的把定位发送。
有点后悔带沈时青来酒吧了。
“小时青,我还能活着回去么?”孟域叹出一口长长的气。
沈时青又趴回了座位,砸吧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