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无论怎么说,这两年里,衿悠都在与鬼暗中合作。
只是对她冷淡一点,对衿悠来说,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今日?份抽血结束后,珠世将针管内的血液滴了几滴在手指上,旋即吞了下去。
蝴蝶忍脸上的厌恶简直已经不加掩饰,她夺过珠世手中的针管,转身?时用力一甩羽织,蝴蝶状的尾翼也大力抖动?了一下。
坐在一边的衿悠看在眼?里,却有些为?她高?兴。
也许蝴蝶忍自己并没有发现,她的性格,已经离当初那个做什么都挂着一副不变的温柔面具的样子?完全不同了。
姐姐的理想有了炭治郎帮忙,对鬼的复仇也有了具体计划,至少现在的蝴蝶忍,肩上的重担已经卸下了许多。
如果复仇的火焰无处安放,那么等它爆发的时候,火焰的持有者就会被?第一个吞噬。
如果真的到了复仇的时刻,衿悠不希望只能眼?睁睁看着蝴蝶忍迎来那样的结局。
能用来制约敌人的手段,越多越好?。
“幸好?,您动?用力量的时间不算太长?,”面前药碗散发出的气味瞬间夺回了她的思绪。
珠世将那碗药又向她面前推了推:“月见里小姐,无论您在忧愁些什么,都该先养好?身?体。”
蝴蝶忍也站到了她的另一边:“今天是最后一次了吧,所?以,喝下去。”
衿悠捏着鼻子?,恨不得现在就把窗户打碎直接跳出去。
为?什么不走门?当然是速度太慢有可能会被?蝴蝶忍捉回来啊。
“今天的药……这个味道……”衿悠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去形容面前这碗粘稠的,黑灰色的,如同淤泥一样的液体,“你们确定这能喝吗?”
此?时的蝴蝶忍又恢复了笑眯眯的模样,仿佛这几天的冷漠都是衿悠的错觉而已:“加了点最新的研究成?果而已,放心,对衿悠的身?体一定有好?处。”
两道目光都落在她身?上,此?刻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衿悠端起那碗液体,屏住呼吸,闭上眼?一口气灌了下去!
无数复杂的口味在口中炸开?,好?像是全天下最苦的东西都堆在这小小的一碗药里一样。更别提那粘稠的触感,简直像是一路顺着喉咙爬进胃里似的。
一碗下去,衿悠半瘫在椅子?上,感觉自己的灵魂已经飞升了。
“你们……这是谋杀……”颤巍巍地伸出手指,衿悠感觉自己每说一句话,那种苦味就会反复在口中被?回味。
珠世捂着嘴轻轻笑了一声,蝴蝶忍憋着笑向她嘴里塞了颗糖:“回神了,仔细感受一下再指控我也不迟。”
其实衿悠已经感受到了,只不过那种味道实在让人印象深刻,导致她完全没办法注意?体内。
她又灌了自己好?几杯水,才觉得嘴里的苦味稍微淡了些。
正?如蝴蝶忍所?说,鬼舞辻无惨的血液已经安静了许多,甚至连侵蚀的步伐也慢了下来。
其他的,她准备回自己的宅邸后再慢慢体会。
衿悠实在不敢再多留,生怕蝴蝶忍又端出什么奇怪的药剂,赶紧一溜烟的跑了。
“衿悠——”高?德正?站在蝶屋的晾衣杆上,见她出来赶紧扑过来。
“你有新任务了!这次,是要和炎柱炼狱杏寿郎搭档!”
熟悉的敌人
接近夏季的夜晚,连擦过脸颊的风都带着些闷热。
似乎有脚步声在草丛中穿行,等过路的人转头去看?时,却只能看到草尖随着风轻颤的模样。
“也许是看错了吧。”过路的人这么想着,继续自己的道路。
其实,他并没有看错。
那道在丛中穿行的身影,自然是在主公的任命下急匆匆赶去做任务的衿悠。
郁闷地?跺了下脚,衿悠的速度再一次提升:“炎柱都?去了,炭治郎他们三也去了,怎么现在才想起来叫我?”
“本来你一直在喝药,是没?想叫你的,”高德扇着翅膀在半空跟随着她的脚步,“这不是你今天刚好结束,炭治郎他们也是今天才去,所以?就叫上你了。”
穿过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森林,衿悠要找的铁轨终于出现在面前。她眼前一亮,但也没?忘记询问?重点:“主公也没?跟我说清楚任务,就顾着催我出发了。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简单来说,就是最近的列车上总是有人失踪。”见火车还没?开?到这里,高德也喘了口气?,开?始给她介绍任务,“炎柱追查了几天,在火车站剿灭了好几只鬼,最终锁定了这辆列车。”
“但毕竟车上可能?有着不止一只鬼。如果在不同的车厢同时袭击人类,哪怕是炎柱也有可能?分身乏术,所以?总部就派了几个人来支援。”
“不过……你出来的有些?迟,没?办法和炭治郎他们一起买票上车。所以?,我们也只能?采用一些?非常规手?段了。”
列车的轰隆声似乎近了,衿悠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随即退后几步。
“就是这辆!”
明亮的车灯刺痛了衿悠的眼睛,但高德的话让她很快就回过神来。赶忙飞奔过去抓住列车的舷窗,在车里的人没?反应过来之前翻身上了车顶。
直到落在火车末尾处的栅栏里,衿悠才有空缓缓自己急促的心。
说实话,上车不买票这事,她还是第一次做。
高德暂时藏了起来,抛却掉那一点心虚的衿悠走进车厢,寻找着炎柱他们所在的地?点。
才走过一节车厢,衿悠的眉头便紧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