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眼神中明晃晃的?嫌弃,衿悠恨不得?现在就找个?地方把自己埋了算了。
最终,还是无一郎先开了口:“衿悠,别再责怪自己了。鬼在哪里出现,我?们都没办法预料。”
专注于低头?找缝的?衿悠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我?也以为我?已?经放下了。”
进入鬼杀队后,她见证了太多离别,但无一郎那件事?,在三年间?莫名地一直盘踞在她心中,从未忘却过。
衿悠站在原地,低下头?去看自己的?手。
她捏着羽织的?手仍旧在颤抖。
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就变得?很在乎无一郎的?想?法。哪怕这件事?已?经翻篇,哪怕她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但在对方面前,衿悠总会担心自己做的?还不够好。
将颤抖的?手搭上心脏,果不其然,衿悠能感受到自指尖处传来?的?剧烈震动。
如果她在山中遇见的?那个?人不是无一郎,那么对于现在的?情况,她会这么不安吗?
衿悠觉得?,自己不会。
照顾与祭拜她会去做。但在做了这些事?后还如此顾忌对方的?情绪,甚至不自觉向着最坏的?方向去想?这种?事?,大概只会在无一郎身上发生。
无一郎是特殊的?。
这一刻,衿悠的?心忽然平静下来?,而后,清晰地浮现出这样一句话。
她忽然很想?叫叫对方。
小心翼翼扯了扯对方的?袖子,衿悠挪到他身边:“无一郎。”
对方脸上的?怒火显然还未散尽,但看得?出来?,无一郎努力缓了下神色:“什么事??”
衿悠只是想?喊一声,至于什么事?,她还真没想?过。
瞥了一眼手上的?绷带,衿悠脑中忽然有了灵感。
“伤口有点疼,想?回蝶屋了。”
话音刚落,衿悠就有些懊恼地闭上了嘴。
她这几天一直在休养,但是蝶屋外?的?消息,高?德也为她带了不少。
自上弦三消失后,几位柱就将巡逻的?重点放在了猗窝座有可能出没的?地方。
上弦并?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就算经过了几天的?大范围搜查,鬼杀队也还是一无所获。
但几人确实忙碌了好几天,本该用来?休息的?白天也在与她的?讨论中被消耗,结束之后无一郎又被天音叫走。
刚才凑近的?时候,衿悠明显见到了无一郎眼底浓重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