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看着她一点一点咽了气,感受着那稳劲的脉象逐步微薄,停止后,堵在?她心里的那口气终于?得到了舒缓。
她甚至没忍住低吟了一声。
不?过被拔剑的声音掩盖了。
然后,脑子不?断有声音叫她快些走到晏听霁身边。
可她的脚步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快,而是缓慢的、沉重的。
她支着剑,单膝撑地。
晏听霁顺势靠倒在?她的怀里。
“阿邈,疼”
谢只南垂眸看他,一时?无言。
她不?会医术,却?又想起长?久以来晏听霁为自己渡的灵力,她张开手,欲要一并还回,被晏听霁一手拦下。
他笑?着说:“都还给我了,你不?是白费这么多力气了吗?”
谢只南没有听他的话,暗红的光芒徐徐旋聚自她掌心处,像是一团轻柔的棉花团,沿着他的伤口缓缓递进。
不?过晏听霁还是阻断了她。
“我不?会死,放心。”
“没有人可以杀死谢只南想保护的晏听霁。”
他唇角弯弯,握住她的手抚在?那处血迹快要干涸的伤口处。
“晏听霁是一只赖皮小狗,阿邈就是想甩也甩不?开。”
知道她此刻情绪不?对,晏听霁也没了开玩笑?的心思,只想着她能开心些。
说着这些话,谢只南紧皱的眉头总算是松了松。
而后被唤公主的那一瞬,谢只南是有点茫然的。
见春一只妖,为何会知道自己的身份?
可她那行下的跪礼是谢只南从未见过的礼仪。
总不?能是妖族的礼?
她也知道赢魂灯是神器,想用?这个救无渡。
可是见春和?无渡的关?系只这么两个月便能让她为之?付出性命吗?
值得吗?
谢只南脑海里忽而想起见春的声音。
她的嗓音十分温柔,又透着些许久别重逢般的兴意。
“值得的。”
又一次,通过赢魂灯进了关?。
只是这次没再附身到别人身上,也没变成他人的角色。
这次仅仅只是旁观者。
宽阔的宫殿内,形似无渡的年轻男子正躬着腰等候着。
迎面走来的宦官手里捧着一团裹着东西的丝绸,像是碎片,零散放着,还能清晰见到好几?处被里头东西的锐角顶凸的绸布。
宦官细声道:“寿修先生,劳烦您将此白瓶修好了,这可是公主最喜爱的一盏瓷瓶了,若是修好,上头定然重重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