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至名归的好医生是要把人治好的,”季何年和迟绪打着只有她们两个才能听懂的话锋,“迟绪,你觉得我会有失败的案例吗?”
“季医生,旁的人我不晓得,可我在你的圣手之下,好像要起死回生了。”迟绪笑眯眯地回着,“季医生可不要放弃我哦。”
季何年:……
“行吧,”有些事做都做了,她也认,“下次约时间不要约在下班时间我会更开心些?”
高山无意去探寻季何年同迟绪之间有什么秘密,趁着迟绪没工夫说话的时候,快喂饭,“迟绪,我有一些认识的同学做律师,咱们车队里也有,要的话找我。”
高大老板厨艺好,奈何喂饭的手艺就不如林霁予,一口一口停都不带停一下,争分夺秒一般,连灌了十来口之后,迟绪终于忍不了了,箍住高山的手腕,艰难把嘴里的粥给吞下去,“姐,你是要噎死我吗?”
“这么稀的粥,你最多是呛死,”高山把粥搁到一旁,“喂得慢了你吃得少,瞧瞧这脸蛋。”她忍不住捏了捏迟绪的脸颊肉,“比以前差太远了。”
还是以前可爱,嘴巴一抿,两颊肉就鼓鼓的,一捏一个手感好,哪像现在,捏的全是皮,看得人心头堵得慌。
“那边我去看了下,三级伤残够不着,送来的及时,接上了,可能功能受点影响,但乍一看还是全须全尾的。”
此事高山也是做了一番功课的,“要说幸运么,你坐牢的概率低了点,但要说不幸么,总感觉放了垃圾一条活路,不爽。”
“不要紧,”迟绪却没什么不爽,“接上就接上了,无所谓,出来照样搞死他。”
“这就算了,别把路越走越窄,”比起林霁予委婉的劝说,高山还是直白不少,“堵死九条路,留一条活路给他,免得狗急跳墙,这年头正当防卫不犯法,杀人犯法。”
迟绪深以为然。
林霁予和季何年互相对了个眼神,默默叹气。
要不说高山能跟迟绪做朋友,某些方面共同话题还是挺多的。
“套麻袋倒是可以,闲着没事我找人去给你套套,吓吓他,这个姐有经验,保管没人能找到你。”
林霁予&季何年:……
“悦歌,走吗?”季何年待不住了,这个话题被高山再这么延伸下去都快成黑道片了,高大老板黑道大姐大的形象竖起来之后怎么都褪不下去。
“好意领了,事你少管,”好在迟绪没想把其他人拖下水,及时打住,“我有分寸,跟季医生回家吧。”
高山一步三回头地被季医生拖走,眼中充满了对迟绪的不舍,毕竟她还有十万八千个坏主意没有说出口。
迟绪被她的戏精逗得直笑,扯到了伤口,又是吸气又是哼唧,“以前怎么没现她这么逗。”
哦,以前高海王总想把她们俩往不正当关系上展,不像现在,一人一个,面对面眼神都清白得很。
“我帮你擦擦汗。”林霁予准备去打水,天气太热,病房里的空调又不算凉快,身上还盖了床不算薄的被子,迟绪怕热,没一会儿就能捂出一身汗,不勤快擦容易捂出疹子。
“不要啦,”迟绪近乎本能地缩了下腿。
要不说病房陪护最是尴尬,哪怕导尿管已经撤了,她还是不可避免地想起几天前被林霁予看到所有狼狈的尴尬,尽管林霁予不觉得有什么。
反而看着看着红了眼眶,爱哭的不行。
“护士说要多帮你,”林霁予却难得坚持。
毕竟她没有给迟绪请护工,迟绪现在又是起来都困难,这些照顾人的活自然都落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