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夕眯着眼。想了半天,才明白过来,这是叫他别压着孩子。
他伸手,温暖的掌心贴到肚子上面:“这里面,真的有个孩子?”
见他这迷糊样,杨柳有心逗他:“是啊,再过八个月,就会有棵小树苗从里面钻出来。”
“小树苗。。。。。。”沈怀夕低头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不要树苗,要生个小老虎出来。”
“咚”地一声钝响,沈怀夕软软倒在了被褥上,翠竹拿着个棍子,站在床前:“主。。。。。。主子,奴才不会把摄政王打死了吧?”
“嘘~”杨柳嘘声,把沈怀夕挪到一旁,给他盖上被子,“没事,你下去吧,明日清晨,早点喊我起床。”
再三确认摄政王还喘气儿,翠竹松了口气,抱着棍子出去了。
杨柳俯身拨开沈怀夕的头发,脑后有道红色的淤痕,这一棍子下去倒是不重,可要是每天晚上都来这么一下,打不死也得打残废了。
顾着孩子,二人不能亲热,可顾着沈怀夕体内的情蛊,俩人又得每晚亲热。
杨柳长叹一口气,躺下闭上眼睛。
今天反正是已经打晕了,明日的事,明天再说吧。
次日清晨。
沈怀夕醒过来的时候,是在马车里。
挤挤攘攘坐了四个人,本来宽敞的车厢显得有些拥挤。
沈铎见自家王爷醒了,伸手把他扶起来:“主子,你醒啦!喝不喝水?”
翠竹在一旁给杨柳充当靠背,内心疯狂祈祷摄政王不要记得昨晚的事情。
被一棍子敲晕,摄政王心里肯定不痛快,这要是想杀人泄愤,自己的小脑袋可就保不住了。
“这是要去哪儿?”沈怀夕坐起来,晃了晃脑袋。
奇怪,为什么头会这么疼?
看来饮酒过度,果然伤身。
“去杏花楼。”杨柳靠在一旁,闭目养神。
四人上了楼,嵩山夫人已经在雅间等着了。
“这是。。。。。。”刚一搭脉,她就诊出来,杨柳这是有身孕了,她的医术绝不会出错,那么。。。。。。
她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沈怀夕。
就为了这么个男人?
“还请夫人帮我,保住这个孩子。”
嵩山夫人皱眉:“奴家专长,可不在千金小儿一科。”
“我信得过夫人。”杨柳坐下来,把手收回袖子,“还请夫人费心。”
嵩山夫人内心叫苦不迭,她只不过欠了杨柳一个人情,现在却要医治两个人,哦不,是三个。
她瞄了一眼杨柳的肚子,运气好的话,说不定是四个。
沈怀夕见她面色阴沉,吓了一跳:“这位夫人,是诊出什么问题了吗?”
“这倒没有。”嵩山夫人摇了摇头。
给杨柳诊完脉,该给沈怀夕医治了。
她拿出药方,递过去:“奴家这些日子,研究出这么一个方子,虽不敢说万无一失,可也值得一试。”
沈怀夕接过方子,打发沈铎去抓药。
他倒是没心思在乎自己,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杨柳。
他迫切地想要知道,生下这个孩子,会给杨柳带来什么伤害。
“夫人,恕我冒昧。。。。。。”沈怀夕斟酌用词,“生下这个孩子,会不会损伤母体?”
“哪有生孩子不伤身子的?”嵩山夫人整理着桌子上的银针,“王爷到底想说什么?”
“怎么,到底怎么才能,把伤害降到最低?”沈怀夕蹙着眉,直直盯着嵩山夫人的脸,生怕她说出什么让人恐慌的话来。
“安心静养,营养充足,也就是了。”
“多谢夫人。”沈怀夕诚心实意作了个揖。
杨柳在一旁听着,忍不住插了句:“那他身上的蛊毒,何时才能消散?”
“奴家不敢打包票。”嵩山夫人抬头,“您现在有身孕,自然是不能同房,要是王爷蛊毒发作忍不住。。。。。。城中有的是青楼妓馆。”
杨柳:“。。。。。。”
沈怀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