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什么?”
“啊?”杨柳反应过来福宁长公主是在问她嘴里吃的什么,赶忙把嘴里的豆腐脑咽下去,站起来拉开一把椅子:“长公主请坐。”
她拿起一双筷子,夹了两个笋尖猪肉虾仁的小笼包子,放进一个干净碟子里,推到福宁长公主跟前:“您尝尝,这包子还是热乎的。”
福宁长公主摇了摇头:“本宫吃素。”
杨柳看了看她那蜡黄的小脸,同情之心溢满胸膛:“有句话说得好‘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吃斋嘛,一个月吃上几次就好了,也不能天天吃。”
福宁长公主看了看桌上的包子,伸手指着杨柳面前的碗:“这是什么?”
“这个?”杨柳找了个空碗,盛了一碗递到她手里,“这是豆腐脑儿,你尝尝,可好喝了。”
一顿饭下来,福宁长公主宣布以后不吃素了。。。。。。
杏林坊的苏大夫拎着药箱登了荣平王府的门,身后跟着个十四五岁的学徒。
沈怀夕赤着胳膊,把手臂上的纱布一层一层揭下来。
“王爷这伤,看样子跟上次草民来的时候,没什么太大变化。”苏大夫伸出手来给他把脉,“按常理六七月份天气热,伤口容易感染,可这两个月份,也是新肉长得最快的时候。”
“本王这伤,是不是有什么不妥之处?”沈怀夕看着自己愈合地差不多的伤口,心里莫名一阵心慌。
苏大夫把着脉,眉头越皱越紧:“王爷是不是。。。。。。偷偷练功来着?”
“没有。”沈怀夕果断地摇了摇头,“外伤不宜出汗,这个本王是明白的。”
”对呀苏大夫。“沈铎站在后面,忍不住替自家王爷辨白,“我们家王爷自打受伤以来就停了早晚练功,就连剑也不练了。”
“那,王爷是不是这几日动了内力?”苏大夫收回把脉的手,打开了桌子上的药箱。
沈怀夕:“。。。。。。”
沈铎:“。。。。。。”
苏大夫拧起了眉毛:“跟王爷说过多少次了,受了外伤,不能练功,不能沾水,不能用内力,王爷怎么就是记不住?这次是这样,上次也是这样,上上上次还是这样!”
随行的小跟班偷偷伸手,在桌子底下扯了扯自己师傅的袖子。
沈铎被苏大夫这样子吓了一跳,妈呀,还有人敢训斥荣平王呢?
苏大夫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捋了捋花白的胡子,正色道:“咳,草民是不是交代过王爷,受了外伤,不能练功,不能沾水,不能用内力?”
沈怀夕十分乖巧地点点头。
“因着王爷的胡作非为,这次的伤口要再拖半个月才能好了。”苏大夫拿起纸笔,“刷刷”写好一张药方,“按照这个方子抓药,一般内服,一半外敷。”
收拾好药箱走到门口,他又想起什么,回头说了句:“草民十日之后再登门。”
“沈铎。”沈怀夕披好衣服,“送苏先生出门。”
沈铎应了一声,快步走到苏大夫和小学徒前面,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苏大夫,您这边请。”
苏大夫鼻间又呓出一声“哼”:“老夫常来,自然认得王府的路,就不劳这位小哥儿带路了。”
他把手里的药箱交给身后的徒弟,对着沈怀夕说:“十日后老夫再来,王爷要是还没好,那可就赖不到老夫头上了。”
沈怀夕知道这是在叮嘱他不能再乱用内力,抬了抬胳膊回道:“苏先生放心,本王这些日子,擦头发都是用的棉布。”
送走了苏大夫,沈铎跑到自家王爷身边:“王爷,苏大夫说他常来,可属下怎么是头一回见他老人家?”
“苏先生确实常来。”沈怀夕系好腰带,理了理衣服,“只不过以前来的时候,大都是子时前后。”
“子时?”沈铎瞪大了眼睛,“这么晚?那苏先生在哪儿诊脉开药呢?”
沈怀夕晃了晃肩膀:“卧房。”
“卧房。。。。。。”沈铎的表情比吃了苍蝇还难看,“王爷,你悄悄告诉属下,您没干什么对不起老王爷、对不起侧妃的事儿吧?”
沈怀夕没说话,只是拿起桌子上的一只青绿白底茶碗,砸向了沈铎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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