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心情好,杨柳今天穿了身红色的华服,愈发衬得她肤白腰细。
织金镂花的腰带束在腰上,细腰盈盈,不堪一握。
摄政王是从窗户跳进来的,打翻了窗台上的青玉花瓶。
“你,来干什么?”杨柳声音柔地不像话,晚上喝了些果酒,现在脑子晕乎乎的舒服。
“来睡你。”
沈怀夕十分利索地扯掉自己的腰封,一眨眼功夫脱得只剩里衣。
杨柳下意识往后躲,脚下一个没踩稳,跌进了床里。
好似砧板上掉下一块儿肉,沈怀夕的眼睛一下子红了。
羊入虎口,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形。
“你,你是不是。。。。。。又困在梦魇里了?”
沈怀夕眼神迷离,瞳孔涣散,绝不像是清醒的样子。
杨柳仰头任他亲吻索取,一只手下意识把他往外推。
杜太医和嵩山夫人的话在脑海里响起。
“不可亲近。”嵩山夫人这么嘱咐过。
短短四个字反复在杨柳脑海里回放。
“醒醒。”她抬起身,一只手托住摄政王的脸,“你还认不认得出我是谁?”
沈怀夕没有答复,只张嘴咬住了她的手腕。
本来护住肚子的那只手悄悄游移,慢慢往下,抓住了沈怀夕的手腕。
脉门被人握在手里,摄政王一下子停了下来。
“赶紧歇息,好不好。”杨柳两只手一起点了他的穴位。
两人倒在一起,额头渗出薄汗。
翠竹正在廊下打瞌睡,暗夜里伸出一双手,捂住了他的嘴。
“别喊。”沈铎摘下脸上的面罩,“是我。”
“你怎么来了?”翠竹一头雾水。
“我怎么来了?”沈铎咬牙,“我再不来,屋子里怕是要闹出人命了。”
他是真的害怕,杨柳会在看不清是谁的情况下,一拳打死自家王爷。
两人悄摸摸走到房门前,竖起耳朵仔细听。
屋内一片寂静。
完了。
沈铎内心叫苦不迭。
他没按照王爷的吩咐看好王爷,万一要是出点儿什么事儿,王爷怕是要把他的头摁进油锅。
顾不得尊卑礼法,沈铎推开了屋门,喊了一句:“王爷。”
随即掀开床帐,把自家王爷拖了出来。
还挺沉。
翠竹紧随其后,一眼就看见自家主子蜷在墙角。
“我没事。”杨柳心有余悸,“你们两个,把摄政王拖到偏殿去睡。”
沈铎飞快地瞄了一眼,见杨柳的裤子还好好穿在身上,悄悄松了口气。
自家王爷今晚,差点儿就被当成强盗打死。
合力把摄政王拖到偏殿,翠竹和沈铎累得倒在椅子上。
“王爷怎么这么沉呐?”翠竹喘着粗气。
“正常。”沈铎倒了杯水灌进嘴里,“没听老人们说嘛,死猪烂沉。”
“这是什么意思?”翠竹看着床上的摄政王,很怕他突然跳起来,给沈铎两下子。
“就是说。”沈铎顺了口气,“死的比活的沉,睡着的比醒着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