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如此转变,全因他十八岁时遇到的另一个男子。
昀诺。
当他爱上他,当他为了保护那个孱弱的他,不惜血本偷回致毒魔功——血染。
从此,虽是未曾堕入魔教,可心思却越发的阴冷。
偏执(1)
如此这般,只是为了自己可怕的执念。
山崎缓下紧缩的眉宇,耐心道:“难道你就真想害死你的师父吗?”
“师父……?”摘星公子低眉看他,星眸里没有一丝情感:“你是说尉迟明德?”
“呵……”见山崎一脸肃穆的表情,他禁不住放声笑起来:“他不过是个名义上的师父而已……怎么?鹰狄,难不成你还一直当我是侄儿?”
“明德至少养育了你十几年……悠染,你怎可如此薄情寡义?!”
山崎回复到柳如狂的身份,心中竟是不忍。
自己的徒儿都已经至于此地,他不想明德的……他甚至不敢去想自己的同门师兄会如何。
“薄情寡义?!”尉迟悠燃挑眉轻笑:“至于这一点,晚辈自然比不过师叔了……?”
柳如狂一愣,拳头不自然的握紧,皱气了眉。
“貌似柳弱冰,柳行云以及柳晓岸三位,都可是被师叔你一己之私而害死的吧?!”
尉迟悠燃说道,嘴角勾起嘲讽的笑,语调轻慢,却是字字凿心。
沉默半天,柳如狂郑重开口道:“不管以前是如何。悠燃,我还是要以你师叔的身份告诉。只要未经我允许,不要奢望对天儿做任何事。还有一点……”
柳如狂忽地抬起头,双目炯炯:“昀诺应该也曾说过,未经他的允许,不许擅自行动,对吧?!”
尉迟悠燃闻言立即反驳,双眸不由得瞪大:“但是他也未曾说过若笑天是重要的人物!我杀她,又如何?!鹰狄,你想告密就去告!!”
言罢,甩甩袖子,尉迟悠燃翻身离去。
空气中徒留几株粉色的花瓣,飞飞絮絮。
柳如狂深深呼吸一口,又重重叹出。
借着明亮月光,他掏出怀中的方才莫水悠给的玉牌。
银色的玉身,在月辉之下发出夺目光彩。
真是块好玉。
愁绪满腹,心思不由得惆怅。
其实他也是个执拗的男子,若不是为了莫想容,他又何苦只此。
苍穹之下,却靠伤害自己最亲的人为博取那一人的嫣然一笑。
这种心态,柳如狂又何尝不是如此?
最后一声叹息落地,柳如狂敛容,平整了心态。
不管如何,这任务还是要完成的。
捏紧手中的玉牌,微微蹙眉。
可是这髅魂散,他要作甚?
偏执(2)
一觉醒来,明艳的阳光透过镂花木窗照到了乌发之上。热热的,有些刺痛的灼。
笑天用手揉了揉了太阳穴,睁开眼,嗓子有些涩涩的生痛。
这些都是宿醉的反应,早知昨日因是不该喝酒的,而且还是那么生烈的女儿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