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小格格说中了!
“这潘集这几年考绩如何?”
吏部尚书都要滴汗了。
各官三年一评,皇帝怎么突然问起来一个从五品的小人物?
是出了什么问题。
翰林掌院当场替吏部尚书答道,“回皇上的话,编修潘集乃同进士出身,主要做桂江流域疏浚古籍的整理编制,这几年编书风雨无阻,还算勤恳。”
但他思量片刻,又道,“只是他与同僚沟通不多,脾气有些古怪,出入经常一个人。”
萧云州目光闪烁。
这就与闺女说的对上了,这个潘集是做疏浚古籍整理的。
脾气古怪,独行,也难怪这次治理决堤,无人推荐他。
直到这个小编修给内阁送钱,再得到了推荐。
萧云州想着,就不悦地望向内阁富察大人。
好一个富察家!
一个在后宫想着毒他,一个在前朝收贿!
一个有本事的潘集,三年后想要自荐疏通黄河流域,还要给富察大人送礼!
简直岂有此理。
“潘集,调任羊山,任河务疏浚总督。”
萧云州下令,“即刻上任。”
书房内的大臣,都大吃一惊。
尤其是内阁两位老人,还有吏部尚书,都忍不住抬头,观察萧云州的神色。
皇帝十五岁登基,跟着首辅,听政了三年。
十八岁才亲自上朝,但哪怕亲政,他一直都十分信任内阁,尤其是与他沾亲带故的富察阁老。
皇帝很少直接插手官员的任命。
往往是内阁推荐,给萧云州批红准许。
今天,怎么不一样了?
“皇上,不可如此。那潘集没有河务经验,皇帝是从何处听说此人?要知道纸上得来终觉浅,他一个编修,可能连河道长什么样都没见过。”
富察阁老站出来就反对。
萧云州闭眼,正要说话,就听侧屋一阵婴孩啼哭。
整个屋里的大臣都惊讶了。
是谁在偏殿?
怎么有初生的孩子在哭?
他们百思不得其解,却见萧云州一瞬紧张,朝魏正关切问道。
“可是小格格在哭?她怎么了?”
大臣们都听愣了。
是三格格?
前阵子三格格刚落地,可一个小格格怎么在皇帝的重华殿?
昨夜皇帝被地龙翻身伤了腿脚,今日他就招来刚满月的小格格……
皇帝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大臣茫然,但魏正却是知道,如今正受宠的是谁。
他立刻小跑着过去,仿佛要去伺候的不是小格格,而是下一任太子似的。
没一会功夫又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答。
“皇上,是小格格在哭。小格格好像想出去看花,但柳嫔娘娘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