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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芳与臭（第3页）

啪叽，啪叽——

「这么污秽的气息，你们存在这提瓦特有什么意义呢？」

最后，那声音只是不解，加之没有丝毫善意的反问。

越接近的啪叽声，现在停止了。

甘雨呼吸一滞，那股难闻的气息，已经近在眼前的压迫感让甘雨有了凡人才会有的窒息感。

黑暗里，一朵枯萎腐败的琉璃百合出现。

下一刻，散出彰显生命凋零的枯骨色光芒的同时又伴随着花朵朽败的臭味。

这朵枯萎的琉璃百合是浮空的，托住它的，是一只小小的有些纤细苍白的手。

花朵散的枯骨色的光芒，微微照亮了这一小片空间。

也微微照亮了导致这一切恶臭的源头。

一个女人。

准确来说，是一个外表不过十二三岁的女孩。

与她身上散的，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你想出的最恶心最作呕的的气味还要恶心。

但，与这恶心不相匹配的是她的容貌。

恶臭，这种贬义词在刻板印象里往往和丑陋之类挂钩。

但是眼前的存在，截然相反。

她很美，很纯真，像一张白纸，但似乎被擦上了什么不可名状的东西。

她的左眼瞳孔颜色是枯灰色，右眼瞳孔颜色是腥绿色。

色很杂，杂到像腐蛆腥尸枯植等那种听上去就觉得恶心的事物的颜色糅杂而成，头末端又染着紫黑色像是淤血又像深渊污秽的色泽。

她像是本该被上天呵护的天使下一秒被造物主无情扔进世上最恶心的地方后令其成长而成的被世界唾弃之人。

华丽但黯淡的服饰和肌肤点缀着如同肿瘤，溃疡，尸斑的深渊附着的肮脏。

除此之外，她洁净的五官，还有一个干净的便只是她头顶上戴着的花冠了。

女孩全身上下唯一的象征着生命颜色的东西。

这花冠很奇怪，有密密麻麻的花瓣点缀在一起，相应的是密密麻麻的颜色，每个颜色色泽黯淡，每个花瓣不重样，若是有须弥的研究花卉的学者看这花冠，一定会惊掉下巴。

每个花瓣都代表独一无二的花朵。

蒙德的，璃月的，稻妻的……尚存的，灭绝的，濒临灭绝的…存在传说里的——都可以找到。

简直就是提瓦特花的历史标本书。

哪怕在过去，花之魔神的花圃也没有这么多种类的花。

……

上一次见到除帝君外的呈人形态的魔神是什么时候……

是归终大人啊……

没有丝毫怀疑，在看到眼前女孩的一瞬间，甘雨就已经知道她的身份是什么了。

「魔神啊，小甘雨呀，我们魔神化作凡人很好认出来的，先是好看！要让人类信仰我们接受我们，我们魔神必须要把自己变得他们喜欢的模样。其次是头，原神的头末端和魔神的头末端还是有些不同的，原神动用元素力与魔神动用权能的时候，色光程度不一样。最后就是气息啦，只要实力足够或者像那个石头说的什么位格够了，一眼就能分辨出来了。只不过现在是魔神战争，现本体比显人形更有威慑力更能人类臣服，等魔神战争结束后，我带你去认几个……」

那位已故的银灰少女魔神此刻像是跨越了时间，站在自己身边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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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回过神，甘雨还是认清了现实。

魔神归魔神，最根本的是，这位女孩透露的气息很明显。

是敌人。

“你是谁……”

经历过魔神战争的她知道魔神力量的恐怖，根本无法从实力上破局。

只好用时间拖延，以及用可能性为零的嘴遁迂回拉扯？

自己生死已经掌握她人之手，只能暗自希望她不要什么一时兴起或者撕破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