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哪里做错了吗?”他无辜地捂着自己疼的脸颊,像极了做错事被大人罚的小孩儿。
“你,你,方才……弄疼我了……”赵稚心虚地扯了个谎。
沈含山心里愧疚又懊恼,轻抚着她的脸庞难为情地说道,“我小心些。”
大宣,御书房。
赵益望着空空如也的另一张案桌,自言自语道,“只只的伤,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太医所说,没那么严重。”
李安贴心地为他披上外衣,宽慰道,“方才听探子来报,殿下正与驸马,那个,嗯,恩爱得很呢。”
赵益见他吞吞吐吐,往他裤裆那里看了看,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李安,你没那个东西,那种事,也说不出口吗?”
李安嘿嘿笑了两声,难为情地说,“皇上,您就别打趣老奴了。”
赵益也不再为难他,只说道,“回头你在宫里寻摸寻摸,找个伶俐的宫女,我赐给你做对食。”
李安扑通跪在地上,感激涕零,“老奴谢皇上厚爱!”
“起身吧!”赵益捏着眉心愁道,“我只是怕只只以后知道了真相,会恨我这个皇兄啊!”
李安轻叹口气,宽慰道,“皇上,殿下会理解您的。话说回来,如果皇上没有提前将劫杀殿下的云朝刺客料理掉,再派咱们的人去伪装,恐怕,殿下伤的就不止一个肩胛骨了。”
他观察着赵益的表情,继续说道,“皇上如果不设计这一出,就无法试出殿下和驸马之间的真心。有救命之恩在,他们小两口就会慎重考虑日后和离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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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益默认了他的说法,从书案的抽屉里取出一本画册。
一页一页翻过去,里面画的,都是同一个人,崔姣。
准确地说,这是父皇笔下的崔姣。
这本画册是父皇去世后,赵益整理他的遗物现的。
此前,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父皇在宫外还有一段风流债,但后来查到,父皇与那宫外的女子生的是一个女儿,且不知所踪时,他并没有让人继续查下去。
赵稚三岁以后,很少入宫,鲜少的几次入宫,她也戴着人皮面具。所以,他并没有认出赵稚就是父皇与崔姣的女儿。也是云朝先太子的妹妹。
赵稚,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皇妹。
封赵稚为朝阳郡主,是他利用赵稚为云朝下的第一步棋。
云朝的内乱,是早晚可以预见的事。
如果他是云栎,也会选择在地理气候相对温和的南方起势。
那里与朝阳郡接壤,因为赵稚的关系,他不担心云栎会在利用朝阳郡做后方仓库后据为己有。
当然,赵益也在赌云栎对赵稚这个妹妹的亲情有多厚重。
但是,在皇家,在国家利益面前,亲情从来最禁不起推敲。
想到这里,他忽然感慨道,“李安,你说,皇家,真的有亲情在吗?”
李安低垂着眼,恭敬地回道,“皇上,皇家亲情,如水中月,镜中花,看似近在咫尺,实则遥不可及。但人心难测,世间总有例外。”
赵益默然,他深知李安所言非虚。
皇家之中,权力与地位的争夺往往胜过血脉相连的情感。
如果不是这一代只有他一个皇子,赵益无法想象,自己是沦为其他皇子的刀下鬼,还是他成为抡向其他皇子的那把刀。
无论哪一种,代价都是血淋淋的。
他抬起头,望向窗外,夜色如墨,繁星点点。
李安在一旁低声提醒,“皇上,夜深了,您现在,要翻牌子吗?”
“李安,去传朕的旨意,命驸马沈含山领三千精兵,秘密进驻朝阳郡。”赵益摇摇头,沉声吩咐道。
李安一愣,“皇上这是怕云栎出尔反尔,侵占殿下的封地?”
赵益轻笑道,“我倒不是担心这一点。你还需给驸马带一句话。”
李安附耳过去,听赵益说过之后,恍然大悟道,“皇上英明!驸马是该出出这口气!”随即低头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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