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沉的夜色掩护下,几名黑衣人悄无声息地潜入赵府,如同鬼魅般直奔赵稚的院落。
朝颜与南萤睡得正香,丝毫没有留意到即将来临的危险。
黑衣人仔细搜查了赵稚的住所,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但遗憾的是,他们一无所获,只得悻悻地离去。
与此同时,沈含山与几名侍卫始终密切关注着赵稚的院落,见黑衣人离开后,他们立刻小心翼翼地尾随上去。
最后,他们现这些人进入了瞻园。
“崔笙鹤!”沈含山紧握拳头,愤怒地低吼,“你果然对赵稚有所图谋!”
杜衡在一旁问道,“王爷,我们现在要围了瞻园吗?”
沈含山摇摇头,“那瞻园布有阵法,硬闯的话,我们不占优势。”
他得想一个安全的法子,既能将赵稚毫无伤地救出来,又能治崔笙鹤的罪。
赵稚在官道上被黑衣人劫走后,双眼立即被蒙上了一块厚厚的黑布。
然而,就是这个细节,让她心里起了疑。
她知道这是绑匪怕她认出即将去的地方。
这是不是意味着,绑她的人也是她认识的人呢?
但除了沈含山,赵稚想不出还有谁知道盒子曾在她手里过。
“各位大哥,你们若是求财,我可以给你们银子。只求你们放了我好不好?”
赵稚想打探对方绑自己的目的,但很显然,她失败了。
没一个人搭理她。
再后来,她感觉自己被黑衣人带着落进了一个院子,恍惚间似乎听到一阵清脆的铜铃响。
是瞻园!
难道是崔笙鹤等不及自己给他剩余的美人图,故意找人绑了她?
不对,这件事疑点太多。
但有一件事可以确定的是,她现在被关在瞻园。
如果不是崔笙鹤抓的她,那此人与崔笙鹤的关系一定匪浅。
以她对崔笙鹤的了解,不是特别亲近的人,他是不会让对方在瞻园留宿的。
会是谁呢?
赵稚走神的功夫,身后猛地被人推了一把。她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上,出于当母亲的本能,她下意识护住小腹。
“你,有身孕了?”
说话的是个女子。
赵稚心里咯噔一下,圣人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她不说话,对方也沉默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她听到那女子吩咐道,“给她拿一把椅子。”
赵稚心想,这人还怪好呢,猜到她怀孕了,还给她把椅子坐。
但很快,她就知道自己错了,大错特错!
那人不是给她拿了一把椅子,而是好几把!
好几把椅子并排放在一起,他们将赵稚平放在椅子上。
赵稚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只听到似乎有人轻手轻脚地端来了一盆水,随后又听到细微的布料在水中沾湿的声音。
赵稚的心猛地揪紧,她知道接下来等待她的将是什么了。
不一会儿,那些沾湿的东西被慢慢地、有节奏地贴在她的脸上,冰冷而湿润,带着一丝丝寒意。
是宣纸,她很快就感受到了那种窒息感,像是被湖水紧紧包裹,无法呼吸。
赵稚用力地踢腾着双腿,试图挣脱束缚,把脸上那个可怕的东西拿下来。
可她的双腿、双脚都被人死死地按着,动弹不得。
崔宓站在一旁,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
她看着赵稚痛苦地挣扎,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