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既然来了,何必再躲?”
赵稚的声音从床榻上传来,带着几分慵懒与玩味。
她微微侧头,双眸在烛光下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一只在暗夜中狩猎的猫。
沈含山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自己逃不掉。
更何况今日长公主还为他受了伤。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走上前去,坐在床边。
赵稚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她心道,沈含山,当初你以王爷身份将我囚禁在这瑞王府五日的时候,我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如今,咱们身份颠倒过来,你也尝尝这种滋味吧!
“驸马,怎地如此羞涩?大家都是夫妻了嘛,晚上应该做点啥,驸马心里应有准备才是。”
“殿下,夜深了,您该休息了。”沈含山试图用平静的语气转移话题,但他的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
赵稚轻笑一声,伸出双臂,勾住了沈含山的脖子,将他拉向自己。
“驸马,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
她轻声问道,声音中充满了挑逗与戏谑。
沈含山只觉一阵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紧接着,一张柔软而炽热的唇瓣,贴上了自己的脸颊。
他心中一惊,想要推开她,却现自己已经无力反抗。
“驸马,既然你已经是我的人,那么你就应该听从我的安排。”
赵稚的声音带着蛊惑,她伸手解开床帐,随着一阵清脆的铜铃响,松花绿纱帐层层叠叠落下。
沈含山痴迷地望着长公主,喃喃道,“殿下,我是你的人,我听从你的安排。”
赵稚伸手从他的寝衣下摆探入,他的小腹猛地紧绷。
不一会儿,纱帐里便传来沈含山压抑的低喘声,“殿下……殿下……”
轩窗半开,丝丝缕缕的夜风从缝隙中钻进屋里。
烛台上的火苗忽左忽右,拔步床上的纱帐轻轻摇曳。
里面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调换了彼此的位置。
沈含山居高临下,双臂撑在赵稚上方,动情地吻着她颈上淋漓的汗珠。
然后轻轻咬着她的耳垂,深情地喊道,“只只……只只……”
听到他唤自己的乳名,赵稚心中不禁一动。
“……含山含山……”
情到浓处,赵稚用本来的声音出娇喘微微,位于上方的沈含山忽地停了下来。
他猛地甩了甩头,用力在自己的胳膊上咬了一口。
鲜血渗出,他的头脑一下子清醒过来。
赵稚朝沈含山看去,他眼中浓郁的渴望已经迅换成凌厉的审视。
“赵春华,你和赵稚,什么关系?”沈含山的口吻里带着威胁的意味。
尽管,他们如今的姿势明明是最亲密无间的那种。
“你为何会和只只的声音一模一样?还有你今日,为何会不顾自己和孩子的性命,奋不顾身地救我?!”
他将手摸向身下女人腰间的那颗痣,眸子泛红,逼问道,“连这颗痣的位置,也一模一样!”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沈含山的脸上。
赵稚重新变换了声音,厉声道,“驸马在服侍本公主的时候,心里还装着别的女人,知道这是什么吗?本宫可以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一阵夜风吹来,纱帐上的铜铃碰撞在一起,出清脆的响声。
沈含山眸中的凌厉慢慢敛去,取而代之的,是对身下女子的痴迷。